一個說:“尊駕在店中無理取鬧,要拆店強買,你耍流氓逞英雄,耍到咱們太和縣來啦!未免……”
歐朋手指店門,怪眼一翻,厲叫道:“滾!大爺的事,你們少管為妙。”
他探手入囊,取出半張銀票扔在桌上。驀地,他臉色一變,殺機怒湧。
原來三大漢突然解開絆帶,將皮襖兩襟向左右一分,露出裡面的黑色勁裝。右胸襟上,繡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小劍,腰帶上,插著匕首。
三大漢怒目而視,叉腰而立,一個說:“你認為咱們管不了麼?”
歐朋一聲怪叫,左手一拂,杯盤酒壺急如驟雨,殘酒剩湯淋漓,向三大漢飛去,並怒叫道:“滾!狗東西們。”
這情景,全落在玉琦和姑娘眼中,毫無疑問,三大漢是無為幫的金堂香主。
“哎……”三大漢驟不及防,被打得鬼叫連天,直退了四五步,狼狽已極。
有一個大漢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猛地一招“飢鷹搏雀”向前衝到,雙爪兜頭便抓。
歐朋右手“盤龍”倏地刁住對方的右腕,向後一帶再向前推;左手“扣舒”捉緊他的左肩。
大漢右手被制,身軀反轉,左肩又被制住,乖乖就擒。但他兇性仍在,猛地一記“虎尾腳”向後登出,一掃一踹,勁風虎虎。
豈知慢了半步,歐朋右腳一提,一下子便蹬在他的屁股蛋上,喝聲“趴下!”
大漢真聽話,“哎唷”一聲厲叫,向前一栽,“叭噠”一聲,跌了個狗吃屎,半天也爬不起來。這一腳踹得不輕,老南瓜的手被踹破,跌得又重,除了在地下哼哼哈哈之外,毫無別法。
另兩大漢同聲怒吼,火速拔出匕首。
歐朋桀桀大笑,拔出解腕尖刀,說道:“大爺不戮你們一百個窟窿,就不配稱飛爪歐朋,看你們可練成了鋼筋鐵骨?上!”
他那一聲“上”,像半空裡響起一聲焦雷,店中的食客皆驚得一蹦而起,兩大漢倒退了兩步。
一名大漢兇睛怒突,叫道:“是好漢,咱們南門渡口見。”
兩人收了刀,扶起在地上的大漢,踉蹌出店而去。
歐朋收了刀,哈哈大笑道:“大爺等你們半盞茶時,別耽誤大爺趕路。”
他紅光滿面,半醉了,向玉琦兩人抱拳一禮說:“兩位,後會有期。”大踏步掀簾走了,門外一聲馬嘶,蹄聲得得,逐漸去遠。
玉琦和姑娘並未動身,他用傳音入密之術說道:“我們稍等會兒,架上一枝。”
“無為幫的勢力果然遍佈天下,打他個落花流水。”姑娘說。
兩人不慌不忙地吃完,會鈔後走向南門。
南門原有一個渡口,是通潁州的官道,但目下河流已經被冰雪所封,不需船隻,十分方便。
渡口下游裡餘,銀光耀目的河上,正展開一場兇狠的激鬥,遠遠地可以看得十分真切。
“走!”玉琦說,策馬馳入河中。
馬蹄翻飛,雪花飛濺。玉琦說道:“冰結得不夠厚,小心些。人損不了,坐騎恐怕吃不消,不可急馳。”
看看來至切近,鬥場情景瞭然在目。飛爪歐朋八方飛旋,三丈內罡風呼嘯,無人敢近。
圍攻他的是十六名黑衣蒙面人,地下躺了四名,胸開腦裂,死狀極慘。
“躺下!”歐朋大喝一聲,飛爪突然抓住一個蒙面人的肩背一振腕,屍體飛出三丈外,爪尖一放,突然後縮。歐朋一把抓住爪把,一招“狂風掃葉”,向正東五名賊人貼地捲去,像猛虎撲入羊群。
有三名蒙面人丟下歐朋,旋風似的卷向剛到的玉琦一雙愛侶之前。
“下馬,拾下他們。”玉琦叫。
兩人縱下馬背,向前迎去。
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