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沉,手一鬆,厲聲說道:“你是奉命計算楊某麼?”
“那是我自己的意思,嘻嘻!”她手一抄,勾住玉琦的臂彎向懷裡一帶。
玉琦只覺渾身脫力,真力全失,腿一軟,跌入她異香誘人溫暖柔軟的懷裡。
“啪”一聲,他一掌掄出,擊中她的右粉肩,可是真力已失,毫無作用。
“嘻嘻!打是親罵是愛,這句話可用在你的身上了。”她蕩笑著,“嘖”一聲飛快地吻了他一記暴吻。
茜茵急得眼暴金星,叱喝一聲拔出長劍。
“快走,找華妹……”玉琦大叫,下面的話已被池縑用纖手捂住了。
姑娘怎肯走?奮身前撲。
如芳、如菊同聲輕笑,突然解開腰中繡帶兒,只一抖,風雷俱發,齊向姑娘攻去。
池縑沉下臉喝道:“別放她走了,擒下她,這小浪貨。”
如芳笑答道:“小姐,她怎走得了?”
突然廂門一開,現出神劍書生的臉孔,他哈哈大笑,搶入門中說道:“不勞費心,交給我。”他拉開如芳,隨手在她胸前掏了一把,把她掏得吃吃浪笑,退在一旁。
茜茵一見是他,不由心驚膽跳,不由她不走了,猛地飛起一腳,將八仙桌踢翻,飛砸神劍書生,人向側急飛。“嘩啦”一聲,她撞倒了廂壁,出到樓中,揮劍砍倒窗框,飛掠而去。
神劍書生被八仙桌一擋,慢了一步,等他追出視窗,姑娘已到了五丈外一家屋面。
“哈哈!光天化日要讓你走了,還像話?”他狂笑著叫,閃電似追去。
姑娘人本聰明,雖傷心已極,急怒交加,但她既能依玉琦的話脫身去找菁華,當然靈智仍清,要想拼命逃走,光天化日,那是不可能之事,她比神劍書生差上一籌,自然逃不出他的魔掌。
她人急智生,突然向屋下一沉,落下天井,向屋中內院急竄,立時不見。
神劍書生狂笑一聲,也向下一落。
“咬呀!有賊!賊……”內院裡傳出女人的驚叫。
“賊!老天爺保佑……捉賊哪……”鄰屋也響起婦孺的驚叫聲,亂成一團。
神劍書生一呆,猛地升上瓦面,自語道:“這丫頭,狡黠得緊,她竄房入舍,真不易找。”
店樓上,突又竄出一名提刀大漢,問道:“公子爺,點子怎樣了?”
“溜了,快!在四周伺伏,別讓她溜走。”
不久,中牟縣四周,暗線四伏。
在至開封的小路上,茜茵孤零零地急走如飛,含著一泡眼淚直奔開封,她要在開封龍廷會合菁華姐弟倆,設法援救玉琦。
在官道附近,一些不知名的人馬,四面巡逡,卻不知她已經抄小道趨黃河邊往開封走了。
不久,一輛馬車悄悄地出了南門,沿至新鄭官道疾馳而去。四匹上駟雄駿非凡,十六隻馬蹄濺起碎玉。車是開封府最享盛名的客車,重帷低垂,馬快、車輕、雪滑,趕車的小夥子也了不起,車過處,如同一陣狂風,消失在官道遠處。
城門口,有兩個襤褸的窮漢,瑟縮在一家背風的矮簷下,目送著如飛而逝的馬車,眼中現出迷惑的神色,其中一個說道:“二哥,你可看出邪門麼?”
“唔!有點兒。那趕車的小把戲眉目如畫,不像個趕車人,也不像大戶人家的小廝。”
“還有,他控馬的姿勢不夠意思,但手勁可恰到好處。”
“三弟,還有那勞什子的奇香,唔!真要命!這香味教我想入非非。”
“二哥,這也算岔眼事物,咱們記下了。”
“記不記也無所謂了。宋老爺子日前被人圍攻,九死一生險些喪命,目下在鄉下養傷,無暇照管外事了。今晚開封府的信差,將前來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