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雪白的鬍鬚氣的一抖一抖的,伸手指著春桃,大聲的下令:“春桃,你去找白真,讓他帶人去賞惠琴五十大板,記住要狠狠的打,誰下手輕就連著一起賞,你留在那裡監督,賞過後再回來稟告。”
春桃好久沒見閣老發這麼大的脾氣,連忙應了一聲,便拎著裙襬大步的跑了出去。
希孟可算是見識到天發怒是什麼樣子的,都說老虎發威很可怕,這閣老比老虎要厲害萬分。想到這裡,希孟急忙伸出粉嫩的小手,輕輕拍著閣老的後背,溫柔的一下一下安撫他的情緒:“祖父,您這會兒來找希孟,是和希孟話話家常,還是看希孟有沒有好好接受您的處罰?”
提到這個,閣老才想起這會兒自己來的目的,這一發脾氣到險些將正事給忘了。
由希孟攙扶到桌邊坐下,閣老一揮手,在一旁候著的六個小丫頭立即走到近前,給希孟問安。
希孟見這六個丫頭都生得挺標緻,水靈靈的大眼睛各個都透著股機靈勁兒,看著就讓人喜歡。
猜到這是閣老賞給自己的丫頭,希孟便再度欠身謝過閣老:“多謝祖父記掛希孟,這幾個丫頭希孟看著都很喜歡。”
閣老聞言很滿意的點點頭,哈哈大笑著開口:“這幾個丫頭先讓春桃調教一番,再來服侍你,以免她們笨手笨腳的惹你煩。”
說話間看到大房夫人還跪在一邊,閣老挑了挑眉,便不耐煩的打發一句:“綺情,你嫁過來的日子也不短了,這府裡的規矩還沒學會?日後把你那雙眼睛差擦亮點,別忘了這韓媛居里住著的不是別人,可是顧容塵的夫人!”
綺情聞言臉都嚇綠了,急忙點頭稱是,直到閣老放話,才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希孟挨著閣老坐下,還在想著剛剛閣老說的那句話。為何要將容塵的名字擺出來?容塵在這府裡是什麼地位,為何這大房夫人在聽到容塵的名字後卻更加害怕了?
這時候,春桃回來稟告閣老,說是已經賞完了。閣老這才又叮囑了幾句,才笑著離去。
送走閣老,希孟讓春桃留下訓導這六個丫頭,然後問過容塵這會兒在哪裡,便按照春桃描述的方向,去書房找容塵。
尋到地方才發現容塵的書房居然離自己的韓媛居不遠,這樣來找他倒還挺方便的。見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也不曉得這會兒他在不在,想了想,希孟伸出小手輕輕一推,隨著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
剛踏進去一隻腳,就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咆哮聲:“哪個找死的,不是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來?”
希孟聽到容塵的怒罵聲,在房門外拿著絲帕捂著嘴偷偷地樂著,可嘴上卻沒閒著:“那肯定是那個人辦事疏忽,忘記去韓媛居叮囑我一聲。可是這會兒我已然是邁進來一隻腳,你倒給我出出主意,是該收回來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走人,還是走進來被你炮轟一番?”
正偷著樂的時候,突然發覺眼前一暗,好奇的抬頭,剛好對上容塵那雙噴火的眼睛。下一刻,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希孟便發覺自己的身子突然離了地,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書房裡有一會兒了。
希孟眨了眨眼睛,表示小小的驚訝後,才看到這會兒容塵就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兩眼緊閉,胸口卻仍舊不斷起伏,看來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他這麼氣,希孟索性走過去,靠在書桌上,小手隨意拿起從一摞書上抽出一本,翻開看了看,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有件事要問問你,為什麼一提起你的名字,這府裡的人都害怕的大驚失色?”
咚的一聲,在希孟話語剛落下的時候,容塵的拳頭剛好砸在書桌上,那雙深邃的黑瞳突然睜開,卻是緊盯著希孟,薄唇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突然抓住希孟的胳膊用力往自己懷裡一拉,隨即將唇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