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自有主張,更帶領修羅鐵騎大敗天界太子,乃是修羅城的下任修羅王,她又熟知赤焰為人,鳳夫人帶著她與紅鶯前去丹穴山,事半功倍!”
我心中暗道:爹爹寵我是寵得沒邊了,如此大事,我自然也有亂了分寸的時候,他卻一意只誇讚我,萬一這事被我辦砸了,豈不丟臉?
無論我心中如何忐忑,爹爹都已同鳳姨定下了三天之後向丹穴山出發,前去清剿赤焰姨母,連我自己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第二日裡,岳珂便尋了來,非要跟著我去丹穴山不可。我對他一條龍跟著我去瞧鳥族的家務事,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丹穴山還有你中意的姑娘教你放心不下?生怕本仙誤傷了她?”
他鳳目輕眯,帶著幾分不懷好意之色在我面上巡梭,我環顧四周,此刻我二人正坐在思篁殿側殿之內,同往常一樣,殿內並無人侍立。我心頭立時升起不好的預感,眼瞧著他越靠越近的臉,急忙諂媚巴結:“青鸞明白了,三郎並無中意的姑娘在丹穴山,是我多嘴了!”近日在他那裡吃虧太多,本仙總結出一條硬道理:能軟能硬,審時度勢,方是為仙之道!
他在我唇上重重啾了一口,好整以暇道:“錯了!”
我勃然大怒,飛起一腳踢了過去,被他險險避了開來。“這麼說,你真有中意的姑娘在丹穴山?是誰?難道是丹朱?我就知道你中意她是隻鳳凰,羽毛比我的漂亮!”
他笑得璀璨如星:“我說錯了,是想說,我中意的姑娘要去丹穴山,所以我一定要跟著去。”
本仙腦子轉了一拍才明白,他說的這中意的姑娘正是本仙,面上止不住的一陣發熱。
他覷著本仙的窘樣,不但不肯替我找臺階下,又撲上來在我左右兩頰各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笑:“我最中意青兒吃醋的樣子了——假如不曾飛起一腳來踢我,就更招人疼了!”
我剛提腳,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見他笑得極是得意,又與本仙靠得極近,出手如電掐住了他腰間的肉,輕輕一擰,已聽得殺豬般的嚎叫,慌得我伸手便捂住了他的口,急道:“男子漢大丈夫,哪有這麼疼?我不過輕輕擰了一下……就輕輕一下……”
他磨了磨玉白牙齒:“你若不同意我跟去丹穴山,我便接著叫,招來侍女宮衛,教她們聽聽這公主閨房內男子的慘叫聲!”說著張口欲叫,被我一把掩唇認輸:“行了行了,我答應帶你去還不成嗎?你又不是三歲孩童,我不帶你去會迷路!只是此事須得跟我爹爹說一聲,只要他同意,我再不阻撓。”
這可是本仙的最後一張王牌了。我們一行人去丹穴山,本來就有一場硬仗要打,爹爹說得不錯,此乃鳥族內部之事,帶著這條傻龍去,算怎麼回事?
他當下便拖了我前去尋爹爹,爹爹方從七葉堂議政完畢,正在宮道之上行走,被我二人迎頭撞上,又見得他將我拖拖拉拉,面色已然黑了,將岳珂拖著我的那腕子瞧了又瞧,似瞧著哪裡好下刀子斬下來一般。
可恨岳珂這廝麵皮忒厚,被爹爹這鋒利的眼神瞧著,居然笑得歡暢,死活不肯鬆手。又將他的請求提了一遍,爹爹面無表情將他瞧了又瞧,周圍侍從皆低下了頭,各個肩膀抽動,大概已經在偷笑,想象著這廝將要吃虧的慘樣。
爹爹冷冷哼了一聲:“鸞兒去丹穴山乃是鳥族內務,請問閣下是鳥還是蟲?”
我心內偷笑,明明他是條龍,爹爹不滿,便叫他作蟲,想不到爹爹一把年紀,還做這種意氣之爭。
岳珂倒不惱,笑得一團和氣:“修羅王說岳珂是什麼便是什麼罷!”全然的無賴架勢。只是後一句話卻說得頗為語重心長:“只是此番青兒重回丹穴山,我實不能放心,就怕赤焰丹珠這對母女喪心病狂,再做出什麼歹毒之事。青兒自小一根筋通到底,直來直去,最不擅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