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湖泊,在湖泊旁邊則是兩間小屋。走進院子後,躲避的空間就變小了,我沒有貿然跟著進去,同時一個念頭劃過我腦際——這裡該不會是雷靂的住所吧,那我就是自投羅網了。
索性屋子裡面沒有燈光,而且夏子矜拿出了鑰匙做開鎖狀,這裡應該是他的房間。夏子矜開啟房門進去後馬上出來了,似乎只是拿幾件東西,接著便離開了。我在他進入房間時便想跟著溜進院子,所幸我沉住氣多等了一會兒,否則就會被剛走出房門的夏子矜逮個正著。
夏子矜很快便離開了院子,我思考了一下,放棄繼續跟蹤他,決定到他的房子裡面去守株待兔,因為在雷靂的府宅裡面亂轉悠總歸是件危險的事情。
夏子矜房間的鎖是那種很普通的鎖,以我在文新做捕快時學的技術完全能弄開,但我進入房間後卻不能再將門鎖住,這隻會暴露自己的。所幸這兩間房子都有窗戶,都在裡面插住了,我稍微費了點兒力氣便將窗戶給撥開了,一貓腰便跳進了夏子矜的房間,馬上又把窗戶關上了。
“想不到做捕快時學來的這些雞鳴狗盜的本事也會排上用場啊!”跳進夏子矜房間以後,我便得意的想到。但樂極生悲的一刻很快就來了,一時大意的我狠狠踢在了地上的一條細線,感覺告訴我那條細線明顯是連著什麼東西的。是機關嗎?我一下子想起了雲國皇陵裡面的利害機關,臉色變得很難看。
就在這時候,牆角處的一個木製椅子突然摔倒,更要命的是這個椅子上面還有一件瓷瓶,它要是掉到地上,發出的清脆響聲應該能夠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我當機立斷,立即就地臥倒,雙手去接瓷瓶,左腳伸出去墊椅子,我同樣不希望椅子摔在地上發出聲音。瓷瓶和椅子都被接住了,但我卻沒有注意到瓷瓶裡面是有水的,譁一聲潑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我這才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張椅子只有三條腿,而且其中一條腿被鋸下了一段,鋸下的那段雖然仍墊在殘腿之下,但上面也綁上了一段細繩,細繩的另一端則綁在旁邊一張笨重的書桌上。我剛才不小心就踢在了細繩上,細繩受力把那墊椅子的木塊給拉開了,結果木椅便歪倒了,而上面的瓷瓶也跟著掉了下來。
又略微看了一下,夏子矜房間裡面還有數個類似的小機關,雖不會傷到人,但卻會令闖入者留下自己的痕跡,夏子矜似乎十分不願意讓別人來窺測自己的隱私。
就在我看明白了這個簡單的機關之後,我又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剛才從瓷瓶裡灑出去的不是水,而是墨汁,墨汁灑在地上所留下的痕跡是很難清洗掉。
我這下子傻眼了,我之所以潛進夏子矜的房間,就是想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拿住他。但沒想到他的警惕性這麼高,在房間中設定了小機關。夏子矜一回來的話,便會看到地上的墨跡,警惕性一下子就會上來的。我沒有把握一下子制服高度戒備的夏子矜,萬一被他逃掉了再把雷靂引來,我就真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怎樣才能掩飾住墨跡了,我抓耳撓腮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好主意,我進入夏房間這件事是瞞不住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呢?我需要的只是夏子矜一瞬間的不防備,辦法明顯還是有的。我從夏子矜的書桌上拿出筆和紙,寫下了“雷靂已經知道了”這七個字,然後把這張紙放在了被我弄倒的椅子上面。
對夏子矜這種奸細來說,最怕的便是身份被揭穿了,我在紙條上寫的字非常含糊,甚至沒說是什麼事,但夏子矜這種心中有鬼的人會立即向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上想去,害怕、恐懼會一下子填滿夏子矜的心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