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秀酒店的門口有安保人員和工作人員。
亓染帶著遲爾夏走到門口。
還不等他拿出邀請函,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就對他鞠躬開口:“亓二少,您來不需要邀請函。”
亓染抬手摟著遲爾夏的肩膀,禮貌又紳士的點頭:“多謝。”
那人見了亓染的動作,眼底討好的笑愈發明顯:“您的男伴和您一樣,帥氣又優秀。”
亓染也露出一抹笑容同禮應道:“謝謝。”
能來參加這種場合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所以帶個男伴女伴的太正常了。
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也算是一種基本的職業技能了吧。
亓染和遲爾夏都沒多在意那些阿諛奉承。
兩個人很是低調,從最不起眼的一個入口進入會場。
會場的人很多,亓染帶著遲爾夏去了二樓,找了一個很隱蔽的位置。
二樓沒有可以坐的地方,遲爾夏靠在欄杆上,環視四周的賓客。
“沈夜燭老師真的會來嗎?”他看向亓染問。
亓染雙手拄著欄杆,眼神向下飄去。
半晌,他才開口:“應該會的吧,如果他今天沒來,我也能讓你見到他,別擔心。”
遲爾夏握著手中的香檳,輕抿一口,心中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感。
兩人在原地佇立片刻,突然間,會場的燈光熄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然而,當燈光再次亮起時,時央的身影出現在會場最前方。
遲爾夏凝視著他身著的那套服裝,心跳猛然間停頓了一拍。
那件衣服上融合了星星、冰雪和夜空這三個元素……
而這正是他當年想要送給秦斯以的生日禮物。
也是那張出現在公司會議上的手稿。
遲爾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或許他根本不應該回到海城來。
“所以,你帶我來時央的生日會是為了什麼嗎?亓染哥?”
遲爾夏沒有看身邊的人,顫抖的聲音扯著絲絲拉拉的痛。
亓染看向他的視線裡是心疼:“為了讓你死心。”
遲爾夏並沒有詢問亓染,他們在國外相遇是否也是他計劃好的。
因為,在他的視線裡,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在遲爾夏的視線中,秦斯以正緩緩走來。
他今天的穿著顯然經過了精心的打理。
一襲黑色西裝,上面還巧妙地用金絲線做了些小裝飾。
頭髮也被髮膠定型得十分帥氣。
此刻,他右手握著一杯酒,左手則輕輕摟住了時央的腰部。
兩人並肩而立,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遲爾夏的雙手握住欄杆,氣息突然放緩:“亓染哥,你知道嗎?”
“小的時候,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和最幸運的人。”
“我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在我的印象中,我的養父母對我很好很好。”
“那時,我家雖然不富裕,但他們卻很寵著我。”
“我爸爸和媽媽都在一家工廠上班,每到我過生日的時候,他們都會陪我一整天。”
“那時候,他們工廠請假很困難,我爸爸媽媽就去求他們的領導,然後主動加班。”
“後來他們知道了我喜歡設計,我爸爸就跟人家工廠提前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給我攢齊了學費,送我去學設計。”
“一直到我十歲生日的時候,我的人生是那麼那麼的美好。”
“十歲那一年對我來說,就像死了以後被人又復活了一樣。”
“我看著醫生親手給我爸媽蓋上了白布,說真的,那一刻我似乎已經感受不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