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夏夏。”
唐遇唸的聲音就像舒緩的音樂,悅耳又暖心。
遲爾夏的鼻頭髮酸,聲音緊澀:“媽媽,在國外玩的開心嗎?”
“夏夏,你知道媽媽看到了什麼嗎?”唐遇唸的話語被激動的情緒裹得很緊。
遲爾夏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什麼啊?”
“蝴蝶,媽媽在申國看到了很多漂亮的蝴蝶,其中還有你最喜歡的尼斯藍蝶,等你大學畢業,媽媽帶你來。”
遲爾夏淺笑:“媽媽給我拍些照片就好。”
“我拍了好多,等下媽媽發給你。”
“那您玩得開心點,我還要去上課。”
分享完激動的事,唐遇唸的語氣變得沉鬱:“夏夏,斯以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遲爾夏終究是沒躲過唐遇唸的問話,他穩住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沒有變化。
“媽媽,您多心了,秦斯以他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還很照顧我。”
對於遲爾夏的話,唐遇念半信半疑,她言語阻頓,緩緩說道:“是真的?”
遲爾夏堅定語氣地說道:“是真的啊,我們昨晚還睡在一起,您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叫他起床讓他親自跟您說。”
聽到遲爾夏說的這般果決,唐遇念心裡的顧慮打消了。
看來他那瞎眼的兒子終於復明了。
她帶著一絲絲笑意對著電話說:“那媽媽就不打擾你們了,我也要再去給你多拍兩張照片。”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陣陣忙音,遲爾夏也鬆了一口氣。
他放下手機,自嘲地笑意在他嘴角愈加明顯。
對他好?
和他睡在一起?
這些不過是他心中美好的夙願罷了。
他深吸一口氣,而後走進浴室。
今天的課程都在下午,所以他上午有足夠多的時間。
洗漱整理好後,他便出門離開了。
因為昨晚輸了液的關係,他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退了燒,頭也沒有那麼暈了。
他開車來到盛唐大廈,覃梟早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停好車走到覃梟面前,覃梟把一個暖寶寶塞到他的手裡。
嘴邊的笑容堪比盛夏正午的太陽,看得遲爾夏心生一股暖意。
“等了很久嗎?”他雙手捧著暖寶寶,看向覃梟問道。
覃梟搖頭,回答道:“比你早了差不多五分鐘。”
他邊說話,邊扯著遲爾夏的手腕走進大廈:“快走吧,漫展很快就要開始了,據說柳蕪銀老師和他的金牌編輯鄺隱也會到場為新作品宣傳,我們要是晚了,可就搶不到好位置了。”
兩個人一路小跑,終於搶到了距離舞臺最近的位置。
因為跑的過於著急,覃梟口渴的不行。
他對遲爾夏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看好位置,而後離開會場去買水。
遲爾夏很聽話地坐在位置上佔座。
突然,一陣涼意讓他打了個哆嗦,瘦弱的身材,好像不能抵禦任何寒冷。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一個男人的聲音竄了出來:“抱歉抱歉!弄了你一身的可樂,真的對不起。”
遲爾夏聞聲而望,一個身材高大,長相俊冷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對他連連道歉。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衣領和腦後的頭髮,溼溼的,粘粘的。
他看向那個男人,輕聲說道:“我沒事。”說完他拿出紙巾擦拭頭髮和後衣領上的可樂。
男人帶著十二萬分的抱歉對遲爾夏說:“別擦了,衣服領子上都是,你還是跟我去休息室吧,我給你拿一套新的衣服換上,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