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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則是上了一輛大巴車。
路程不算遠,二十分鐘後抵達目的地。
是一座比較偏遠的醫院,雖遠卻很有名。
遲爾夏被安排在了醫院裡裝置最好的病房,郎辰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嫂子沒什麼大礙,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秦斯以側目看向他問:“沒什麼大礙為什麼還不醒?”
郎辰摘掉手套,解釋著:“斯以,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並不在你的掌控之中,比如人的生老病死,也比如你的感情。”
“其實我上次就想提醒你,但看你的狀態我沒有說。”
“你真的認為時央於你而言是摯愛嗎?而遲爾夏對你就真的那麼可有可無嗎?”
“作為朋友,我不想插手你的感情問題,但你今年30了,而你面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孩不過才18歲,你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能一次一次的把人往死里弄。”
“他後脖頸的傷口,眼眶上方的傷口,還有這一次留下的傷口,哪一個都需要縫針,縫針就意味著留下疤痕。”
“你是不是以為現在的醫療手段很先進,什麼疤痕都可以修復,沒錯我也承認,因為我就是個醫生,這種疤痕修復我就做得到。”
“但是,斯以,面板上的疤痕可以修復,那心臟上的呢?”
“我真的不想說這麼多,但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們是朋友,是從大學時期就在一起的朋友,雖然不是最好但也稱得上好朋友。”
“所以我瞭解你,曾經的你不是這樣的,你雖然面冷不愛說話,但你待人真誠。”
“為什麼你能下得去這麼狠的手,況且這個人還是被你照顧了八年你當做家人的人。”
“今天我說的有點多,或許是作為醫生我看到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裡不忍,又或許是因為我作為旁觀者看的清楚和明白。”
“總之,我希望你能適可而止,好自為之吧。”
郎辰留下這一番言論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秦斯以一個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實在不明白郎辰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周圍的人似乎都開始護著遲爾夏。
明明遲爾夏才是那個對他撒謊、欺騙他並毀掉他人生的人啊。
而他自己,是這場悲劇中的受害者,但卻得不到他人的理解。
秦斯以感到無比的困惑和失落,他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他的母親、邱瀾、郎辰、亓染、亓夜……這些都是和他有關聯的人,但如今他們似乎都站在了遲爾夏那一邊,為他打抱不平。
這讓秦斯以感到孤獨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過來,讓他無所適從。
他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