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色羽絨外套既是鄺隱的風格,也是覃梟的風格。
羽絨服的長度到覃梟的腳踝,將他整個人裹的緊緊的,任憑寒風凜冽也沒有讓覃梟感到絲毫的涼意。
“覃先生,您喝點熱水吧。”
說話的人是鄺隱的司機,這兩年,覃梟所有的出行都是他負責。
他深知覃梟的為人,久而久之對覃梟也多了一份關心。
覃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接過水杯開啟蓋子喝了一大口:“謝謝聞叔,這兩年多謝您的照顧了。”
聞業伯氣息長嘆,看著倒車鏡裡覃梟的臉:“覃先生,您大好前途,都忘了吧。”
覃梟看著車窗外,聲音清淺彷彿能落在雪花上:“嗯,您放心,我會的。”
聞業伯搖搖頭繼續開車,表情裡的關心與無奈說明了一切。
他忘不了兩年前的覃梟是怎樣的開朗。
一口純正的東北話幽默討喜,與現在這個覃梟完全是兩個人。
車子在機場停下,覃梟下車與聞業伯道別:“聞叔您多保重,再見!”
聞業伯要下車,被覃梟攔住。
無奈,他只好降下車窗:“覃先生,你才20出頭,就算不能娶妻生子,未來也必定會有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您這麼好,一定能幸福的。”
覃梟嘴邊笑容愈發苦澀,但他得演下去,只因為眼前這個人是關心他的人。
“聞叔,別跟著我操心,照顧好隱…….”
隱哥兩個字他沒說完就收了回來,而後改了稱呼:“照顧好你家先生,也照顧好自己。”
覃梟裹緊外套走向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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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大少爺今天怎麼有空來公司?不用在家陪你的小朋友了?”鄺禮喝著茶打趣道。
鄺隱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回答:“不是小朋友,別亂說。”
鄺禮語調上揚問道:“哦?不是小朋友?那是什麼?從我這要了這麼多資源難道不是給他的?”
鄺隱淡淡回答:“是給他的,但那是他應得的。”
“應得?你們之間是交易關係?”
“也不算,硬要說出點關係,應該就是你情我願的等價交換。”
“那他人呢?怎麼不帶出來和你一起?”
“哥你很閒?”
鄺隱被鄺禮問得煩了,他翻了個身坐起來,拿起桌上的煙就要點燃。
鄺禮輕咳一聲,輕輕說道:“我這不是你抽菸的地方,要抽菸回你家抽或者出去。”
“我閒不閒你心裡知道,但如果你很閒就幫我處理一下那堆檔案。”
鄺隱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閒你問那麼多?”
“我就是問問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難道我關心我弟弟也有錯?”
“沒錯,那個人就是個上不了檯面喜歡倒貼和上趕著的楞頭小子,他在我這沒什麼名分,而且人已經走了,你以後不要再多問,我只說這一次。”
鄺隱說完,鄺禮看著他的表情意猶未盡,他剛要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
敲門聲之後是開門聲和關門聲。
一個清冷禁慾的男人走到鄺禮的面前:“給你帶了魚片粥,趁熱喝。”
鄺禮攬著那人的腰一把將人抱進懷裡:“老婆你怎麼才來,我都要被這個不爭氣的渣男弟弟氣死了。”
鄺隱翻了個白眼,解釋道:“嫂子你別聽我哥胡謅。”
鬱清也坐在鄺禮的腿上,那張清冷如冰晶的雙眸裡閃著溫柔的光:“阿禮,不準欺負弟弟。”
鄺禮把腦袋埋在鬱清也的懷裡,聲音委屈極了:“老婆不信我,那個臭小子就是渣男,他睡了人家小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