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隱一愣,很快邁開步子向飯店外走去:“可能還沒來得及告訴我。”
“如果不忙,你可以來,我聽你哥哥說你有一個相處不錯的男孩,那個人是覃梟嗎?”
鄺隱停下腳步,仰起頭看向天空,一片雪花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眼下的位置。
良久,他緩緩開口:“不是,婚禮幾點,我明天過去。”
“晚上八點,謝謝你能來。”
鄺隱掛了電話,許久都沒有邁開腿向前走一步。
此時,覃梟也走出火鍋店,他視線落在馬路對面鄺隱的身上。
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他一直都知道,柳蕪銀對鄺隱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個男人是鄺隱的命,即使和別人在一起了,那個人依舊能時時刻刻牽動著鄺隱全部的情緒。
溫柔如風的笑容是為了他,而此時在大雪天這般落寞難過依舊是為了他。
或許鄺隱說的沒錯,自己於他而言就是個玩物,下賤又令人生厭的玩物。
鄺隱走了,連夜坐飛機回了江沅市。
鄺隱不在,覃梟得到了短暫的自由。
他不用再早起去公司,這幾日整天睡到下午才起床。
在鄺隱離開的第三天,他去宋家的公司去找宋華芳。
宋華芳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他與覃梟是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覃梟的心思從不隱藏。
“梟哥你的手怎麼樣了。”一見面,宋華芳便開始關心起覃梟的手。
覃梟比宋華芳大了兩歲,平日裡的相處自然就把自己代入了哥哥的身份,對宋華芳總是很寵。
他抬起自己的手,讓宋華芳看:“去醫院看過了,醫生做了處理,沒什麼大事,你別大驚小怪的。”
宋華芳雙手託著覃梟那隻纏著繃帶的手,小心翼翼。
“梟哥,那天那個人就是你一直真心錯付的混蛋吧,你為什麼阻止我,就應該給那孫子點教訓。”
覃梟看著宋華芳,眼底滿眼溫柔:“他身份背景強勢,不是我們能招惹起的。”
“華芳,你記著,以後不要因為我去和他硬碰硬,知道嗎?”
宋華芳實在氣憤,他“哼”了一聲後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下次如果他還是這樣對你,我一定揍他。”
覃梟瞭解宋華芳,這個人說到做到從未食言過。
他摸了摸宋華芳的碎髮,轉移了話題:“沒吃飯吧,走,請你吃香的喝辣的。”
宋華芳小孩子脾氣,像個粘人的小貓挽住了覃梟的手臂:“好啊,跟著梟哥必須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