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對不起我,我還沒和你計較,怎麼反倒像我是插足了你們感情的第三者。”
時央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他們兩個人都聽清,但“第三者”那三個字被他說的很重。
這讓遲爾夏不得不重新坐回座位上:“你抱著什麼心思不用我說了吧。”
“我是什麼心思你知道,我知道,但是秦斯以他不知道,而你的真心在他面前就像垃圾一樣可以隨意丟棄,遲爾夏,你憑什麼跟我爭。”
“就憑我手裡那張結婚證,就憑只要我不同意秦斯以就沒辦法和我離婚,就憑我們是合法夫夫而你才是第三者。”
時央被遲爾夏的話懟的啞口無言,他視線掃過周圍,抬起手臂搭在了遲爾夏的脖子上,這動作在外人眼裡不過是朋友間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了。
突如其來的壓力讓遲爾夏痛到神經發麻,他蹲下身躲開了時央壓在他脖子上的重力。
時央突然失去重心趴在了凳子上。
疼痛讓遲爾夏變得憤怒,他抓起時央的衣領,將人拽起來,隨後一拳打在了時央的臉上。
時央吃痛的叫出聲,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他捂著自己的鼻子,眼淚“唰”的一下流下來。
“夏夏你瘋了嗎,為什麼突然打我。”
他這一嗓子,聽起來柔柔弱弱,實際上在這間教室裡的人都聽的清楚。
覃梟聞聲跑過來,看到遲爾夏的額頭滲出一排小汗珠。
“阿夏,怎麼了。”他說完,便看到遲爾夏捂著脖子,臉色泛白。
“阿夏,脖子怎麼了?”覃梟將遲爾夏的手拿下來的瞬間,白色紗布已然被染成了紅色。
他側目看著地上的時央,抬腳就要踹上去,卻被周圍的人制止。
“這位同學你怎麼打人呢?你們兩個欺負一個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刻,旁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更看不到遲爾夏後脖頸上被染紅的紗布。
他們只看到,遲爾夏像發瘋的野獸一樣,無緣無故打了時央。
而覃梟像一隻忠誠護主的狗一樣,跟著遲爾夏一起要打時央。
人群漸漸聚集起來, 時央的表演也在此刻達到了最精彩的高潮。
驟然間,人群被撥開一道縫隙,秦斯以越過人群走了進來。
他扶起地上的時央,而後走到遲爾夏面前,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徹整間階梯教室。
遲爾夏被一巴掌打的身形不穩,他耳邊嗡嗡作響。
漸漸地,他的右耳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聲音全無。
右臉也瞬間紅腫,嘴角還滲出血絲。
“我草你.....”覃梟的拳頭還沒揮出去就被遲爾夏制止:“覃梟,這事你別摻和。”
他氣息亂了節奏,抬眸看向秦斯以,眼神中的倔強讓他怎麼都不肯服軟。
秦斯以也沒再看他,轉身將時央打橫抱起來,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