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爾夏終究是問出了口。
秦斯以曾經說他低賤又下作。
這句話他持百分之五十的認同,他確實低賤但他不下作。
看著眼前的人,聽著自己問出的話, 他贊同秦斯以的觀點。
他真的有夠賤的。
明明知道結果,卻還愚蠢地抱著幻想。
骨子裡能生出花,那定是吸了血肉裡愛的養料,但愛這種東西秦斯以怎麼可能有。
所以他註定看不到那朵奇蹟之花,也註定要落得一身殘敗,恥辱退場。
遲爾夏自嘲的笑著,他自己還真是矛盾又可笑。
他不再等秦斯以的回答,拿過他手裡的碗主動地吃了起來。
剛吃了一口,遲爾夏的神情就變了樣。
當然,嘴裡也變了味。
他吃的平靜又淡定,秦斯以視線射過來,手上的動作好像都帶著探詢:“好吃嗎?”
遲爾夏點頭,說出來的話既不漂亮也不惹人生厭:“嗯,好吃,張阿姨的手藝挺好的。”
秦斯以沒說什麼,坐在那,看似一切正常。
遲爾夏吃的很快,吃完後,他起身立馬就被攔住:“給我吧,你躺下休息。”
聽著秦斯以沒什麼力度的命令,遲爾夏站起身走向浴室:“我想洗澡。”
“沒熱水,回去睡覺。”
秦斯以的態度和目的清晰又明瞭,他抬起雙眸,喉結微動:“你的身體太差了,所以你需要把自己養胖一點。”
“確實要養胖一點,這樣在剩下的一年半的時間裡,就不會被你c暈了,你想的確實周到。”
遲爾夏的言語處處順從,但這只是他以為。
他沒有要放棄洗澡的想法,昨天晚上的你情我願,他是滿意的。
但滿意不能當飯吃,被c了一晚上,不清理,他又該醫院七日遊了。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生命誠可貴,愛情就讓他沉在深淵裡吧,那東西給狗狗都不要。
“沒熱水我等一會就行,幾分鐘就燒好了,所以我能去洗澡嗎?”
順從的反義詞是反抗,乖巧之人的另一面確實是讓秦斯以沒有想到的。
他的氣息沉悶,聲音裡像是有了妥協之意:“昨晚我幫你清理過了,你很乾淨,不用擔心會生病。”
他的視線彷彿被網紗過濾,到了遲爾夏那裡竟變得溫柔:“所以,能乖乖上床睡覺嗎。”
遲爾夏多次挑釁都被秦斯以妥協,最後還是遲爾夏先受不了了:“我說你到底怎麼了,你想讓我籤離婚協議書我就籤。”
“你想打罵就直接來,反正我賤命一條,沒在怕的。”
“可你現在這是在幹嘛,玩溫柔刀?”
“秦斯以,我求求你行行好吧,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了,你就留我一口氣,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