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爾夏拿著衣服,視線環視一週後依舊站在門口沒有動。
鄺隱看著門口站著筆直的人,心中不解。
他與坐在沙發上的柳蕪銀相視後,問道:“你給他的衣服很醜?”
柳蕪銀視線緩緩轉動,而後視線落在遲爾夏難為情的臉上,輕聲問道:“衣服不喜歡嗎?”
遲爾夏抱著袋子,低頭向裡面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
他這一舉一動讓鄺隱更加萬分難解,他忍不住看向遲爾夏問:“既然衣服不醜,那你是怎麼了?是不會脫衣服?還是不會換衣服。”
遲爾夏被鄺隱這麼一說,默默低下頭,隨後又是一陣沉默。
這時,柳蕪銀站起身來,緩緩走向鄺隱,然後拉起他的手,一同坐在了沙發上。
他的目光轉移到遲爾夏的身上,溫和地說道:“你去我們身後換衣服吧,我和鄺隱正好需要看一下行程時間表。”
聽到柳蕪銀的話,鄺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輕咳了一聲,然後打趣道:“小朋友,你的臉皮怎麼這麼薄啊?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是你有而我們沒有的呢?”
他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平靜的空氣,直直地刺入遲爾夏的耳朵裡。
剎那間,遲爾夏的臉頰像是被染上了一層紅暈,逐漸變得通紅。
柳蕪銀注意到這一幕,急忙伸手扯住鄺隱的衣袖,同時向他投去一個嚴厲的眼神。
鄺隱見狀,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笑著說:“好啦,好啦,我不說了。”
幾秒鐘過後,鄺隱的聲音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
遲爾夏艱難地邁起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到沙發的後方,隨後開始更換衣服。
他緩緩地將自己的外套脫掉,然後又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接著把襯衫也脫了下來。
隨著這兩件衣服的褪去,他那副如同骨架般的上身完全暴露無遺,彷彿一具骷髏架子。
他從袋子裡掏出一件衣服,動作有些遲緩,似乎有些笨拙地準備把毛衣套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與此同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蕪銀快來,你看誰來了。”
聲音落下,門口便出現了兩個男人的身影。
遲爾夏聽到聲音,下意識地轉過身來。
而此時他的手裡還拿著那件尚未穿好的白色毛衣。
“臥槽,你們倆什麼情況?在休息室裡玩這個?過分了吧。”
郎辰的聲音很大,震得整個走廊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而此時站在他身邊的男人抬手將休息室的門關上。
而後,他抬眸看向最裡面半裸著上身的遲爾夏說:“把衣服穿好。”
遲爾夏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
他的血液彷彿都被凍結成冰,就連眼神也變得呆滯,無法移動半分。
他緊緊攥著那件毛衣,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聲音低弱且微微發顫,輕輕地呼喚道:“秦先生……”
郎辰猶如遭受電擊般,目光在遲爾夏和他身旁的男人之間來回遊移,同時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大約過去了十幾秒,他回過神來,將目光定格在身旁的人身上,問道:“斯以,你們認識嗎?”
秦斯以的眼眸沒有絲毫波動,他緊鎖眉頭,眼中充滿怒火,直直地盯著遲爾夏,說道:“我叫你把衣服穿好,你聽不見嗎?”
這一刻,遲爾夏終於有了反應,他順從地穿上毛衣。
但由於動作過於匆忙,在穿毛衣的時候,脖子後面被可樂浸溼的白色紗布不小心掉落下來。
瞬間,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