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庭院裡,銀杏樹葉隨風擺落。
樹下的少年凝眸望向遠處,他眼底盛著光,卻仍顯落寞。
上午的那場漫展終究是沒能看到最後,他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等待著那個男人的懲罰。
餘暉穿越雲層淋在遲爾夏的身上,他從中午回來後就一直站在這裡等。
這時,庭院大門緩緩開啟,一輛黑色跑車停在他的面前。
秦斯以下車走到他面前,手裡還拿著一個檔案袋。
看到遲爾夏,秦斯以開口問道:“在這裡幹什麼?”
遲爾夏邁開步子上前一步,他抬頭對上秦斯以的視線柔聲道:“等你回來吃飯。”
秦斯以露出諷刺的笑,抬手猛的掐住遲爾夏的脖子,他聲音冷冽道:“你費盡心思騙我和你結婚,現在這麼快就有了新的目標,遲爾夏,你敢背叛我。”
遲爾夏被掐得呼吸不暢,但還是艱難地回答道:“我……我沒有……沒有……”
秦斯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語氣更加嚴厲:“我警告你,你是我的所有物,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包括你的身體和靈魂,你要時刻記住這一點。”
遲爾夏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又惹秦斯以生氣了。
他試圖解釋道:“我的……我的衣服被……那個人……弄溼了,我只是……只是去換了……衣服。”
秦斯以打斷他的話,聲音低沉:“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喜歡你,你也要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狗,只能對我一個人搖尾乞憐。”
說完,秦斯以鬆開了手,遲爾夏劇烈咳嗽起來。
秦斯以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裡沒有一絲憐憫。
他轉身走進客廳,把檔案袋放在桌子上,然後對遲爾夏說:“過來。”
遲爾夏猶豫一瞬,還是跟了過去。
秦斯以坐在沙發上,指著檔案袋說:“從今以後你不用去上學了。”
遲爾夏拿起檔案袋,開啟一看,裡面是一份合同和一些資料。
他疑惑地問:“為什麼?”
秦斯以冷漠地回答:“我已經給你辦了退學,從今天開始你哪都不能去,呆在這座庭院裡,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遲爾夏看著合同,心裡一陣苦澀。
他知道,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絕望道:“知道了。”
秦斯以滿意地點點頭,說:“你應該感謝我,我也該恭喜你。”
“你不是做夢都想和我在一起嗎?”
“現在,你的夢想成真了。”
“我答應了我媽,送阿央出國深造兩年,但作為條件,她也答應了我,將你名下的所有股份還給我。”
“所以這兩年,你要做一條聽話的忠犬。”
“我讓你向西你不能走東,我讓你笑,你就不能哭。”
秦斯以一步一步走到遲爾夏的面前,俯下身貼在他的耳邊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不要。”
他的聲音彷彿成千上萬根綿密針刺,這些針刺刺進遲爾下的身體裡,扎進他的骨縫中。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感到一股無法承受的壓力和痛苦。
每一根針都像是在刺痛著他的靈魂,讓他的身體被一點點地裂開。
這一刻,他好像站在一片荒蕪之地,四周是無邊黑暗,就連星光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十歲的他將秦斯以放在心裡,驅散了一片黑暗。
而如今,是秦斯以親手遮住了這道光,讓他再一次被黑暗籠罩。
是啊!
秦斯以沒說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