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天是晴連著陰,陰的盡頭是黑壓壓的一片。
孫嘉檸坐在窗前喝著咖啡。
秦斯以離開後,直接斷聯,孫嘉檸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秦氏集團在溫書寒的打理下有條不紊的運轉著,雖沒說蒸蒸日上,也依舊是海城龍頭霸主的存在。
只是溫書寒一個人怎麼可能顧得過來,他乾脆把公司的管理交給了孫嘉檸,自己也只是在大事上做決策。
孫嘉檸在秦斯以走後,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總裁。
今天,他被溫書寒派到溫書淺的身邊。
工作內容就是陪著溫書淺。
她挑起視線望向遠處的天,三種顏色混在一起,違和感很強烈。
愣了半晌,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她從早上就到了工作室,陪著溫書淺。
溫書淺畫了一上午的設計稿,一刻都沒停下來。
她知道溫書淺的狀態,便沒有過多的去打擾。
她起身準備去買午飯,卻突然接到了溫書寒的電話。
她走出工作室接電話:“寒哥。”
孫嘉檸這人的性子直爽,溫書寒也不是個死板的人,所以他們之間從不像其他上司與下屬那般稱呼對方。
溫書寒聲音響起:“我馬上到機場,阿淺還在工作室嗎?”
孫嘉檸回望身後,輕聲道:“嗯,在。”
“你帶著他去私人機場,我馬上到,其餘的見面說。”
電話裡,溫書寒沒說其他的,孫嘉檸也沒問。
掛了電話,孫嘉檸便帶著溫書淺開車去了機場。
在路上,溫書淺問了孫嘉檸去哪裡,做什麼。
孫嘉檸回答他:“溫書寒來接他,帶他去看溫書嫿。”
有溫書嫿作為理由,溫書淺便也沒再多問。
到了機場,三人坐上飛機。
飛機起飛,大概五個小時後,在聖希爾納私人機場降落。
溫書淺一直很安靜,直到他坐上了去莊園的車上,才淡淡問道:“去哪裡?”
溫書寒視線先被扯了過去,聲音而後才到:“淺夏莊園。”
這名字被溫書寒說出口時,都帶著緊張。
溫書淺和遲爾夏。
所以淺夏莊園這四個字很好理解吧。
果然,在溫書寒說完,溫書淺看向溫書寒的視線裡,帶著些許疑惑:“淺夏?是大哥你的莊園嗎?”
溫書淺的問題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實則是一個排除法。
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是溫書寒的莊園,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很明顯不是嗎?
秦斯以……….
溫書寒盯著溫書淺,他眼底暗流著情緒,慢慢開口:“不是。”
他說的緩而輕,試探意味很明顯。
果然,在他否定了溫書淺的問題後,溫書淺看向他的視線開始變得灼熱。
只是溫書淺沒有後話,錯開視線後,也只是看著窗外。
車子駛入莊園,最後在別墅前停下。
聖希爾納的此刻,已是黑天。
漫天的繁星綴在天邊,像一條流動的溪流。
別墅外的燈光帶著暖意,暖意緊緊裹著別墅的長椅。
長椅上,男人孤獨的背影在身後偌大別墅的映襯下,顯得淒冷又落寞。
溫書淺走下車,視線被眼前這一幕緊緊拉扯著。
他的腳不聽使喚,向著男人走去。
溫書寒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將溫書淺拽到離長椅稍遠些的地方。
儘管他不想說,可眼下也到了最後不得不說的時刻。
“阿淺你聽我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