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想,我確實沒有。”
“我其實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我不知道遲爾夏是誰,更不知道溫書淺是誰,我一點一點印象都沒有。”
“因為我滿腦子都是夏夏你一個人,所以我很生氣,我覺得那個男人莫名其妙。”
“但剛剛你告訴我,你是我的夏夏,也是我的淺淺。”
“我的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兩個名字,遲爾夏和溫書淺。”
“所以夏夏就是遲爾夏,淺淺就是溫書淺對不對。”
秦斯以的聲音像細沙石碰撞在一起,輕輕地很柔和,但不仔細聽又有些低沉。
他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
溫書淺覺得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昨夜有自己陪著,秦斯以沒做強制催眠就能入睡,且睡得安穩。
現在,他又問了這些問題,這不就更是說明了,他在一點點接近現實嗎?
只不過一個人在自己構建的虛幻世界裡待的久了,必然會忘記現實裡的很多事。
溫書淺想,秦斯以就算記不起來也沒關係,因為他只要還記得夏夏,一切就都沒關係。
溫書淺慢慢向前,又是一吻,輕輕的落在了秦斯以的鼻樑上。
“嗯,我就是遲爾夏,也是溫書淺,因為我們之間發生了許多事,所以才會變了名字,但無論我是誰,我始終都是你的愛人,你彆著急,慢慢來,總會想起來的,你現在已經在慢慢變好了。”
於病人而言,醫生,神明,都可以成為他們的救贖。
但於秦斯以而言,唯獨只有眼前人,才是醫好他的藥。
沒有之一,只有唯一。
“我.....真的病了對嗎?不然陳醫生不會出現在這裡。”
秦斯以沒有回應溫書淺的那些話, 而是又丟擲了一個問題。
溫書淺也是坦誠,他捧著秦斯以的臉,緩緩開口:“你會好起來的,陳醫生會醫好你,而我不管你好沒好,都不會離開你。”
討人的甜言蜜語與承諾再次從溫書淺的口中流出,他覺得自己這幾天好像把一輩子表達愛意的話都說完了。
他明明不是這樣的性格。
但現在的秦斯以很脆弱,他需要自己這樣的安定情緒的話。
既如此,他便會一直說。
這一次,秦斯以沒有再說話,他吻住了溫書淺的唇。
這一吻又甜又苦。
溫書淺心中情緒纏繞在一起。
秦斯以能主動吻他,他心中自然歡喜。
但秦斯以越是靠近他,他就越是能想到當時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墜崖時的場景。
還有那一聲槍響,彷彿都是凌遲他的一把刀。
無時無刻帶給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