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以抱著時央離開,教室裡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遲爾夏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人,你們剛才聽到時央說的話沒,他說遲爾夏是小三。”
“真的假的,原來他是這樣的人,怪不得剛才被時央的男朋友打了也沒還手,原來是心虛。”
“我看也是。”
這些話傳到遲爾夏的耳中,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於他而言,旁人對他的看法和評價根本就不重要。
若是從前,他必然會和那些人爭論得面紅耳赤。
可如今,他的名聲已經被時央毀得面目全非。
所以多一個討厭他的人又有什麼所謂呢?
那些話遲爾夏聽得見,覃梟也聽得見,他特想和那些只看表面的人吵個明白,奈何遲爾夏不許。
下課後,他和覃梟一走出教學樓,就看到司機章詢正等著自己。
他和覃梟說了句再見後,直接上了車。
只是在車後座,他看到了令他意外的人。
“秦先生。”他坐在秦斯以的旁邊,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竊喜叫了一聲。
秦斯以翹著二郎腿,餘光落在他的後脖頸上,但很快就跳開了視線。
“去鍾雨花苑。”秦斯以對司機說了位置,車子緩緩開動。
鍾雨花苑是秦斯以的住所,自從他來到這個家,就很少被秦斯以帶去那裡。
路程不遠,車子開了20分鐘左右就到了。
一進門,管家對兩個人鞠躬,而後開始向秦斯以彙報:“先生,時先生還在睡著,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我路過他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在說夢話,聽聲音,好像很緊張。”
秦斯以衣服都來不及脫,徑直走上樓。
遲爾夏就像個小透明,被扔在那。
他就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換鞋進去, 還是該開門出去。
大約過了半小時,秦斯以從樓上走下來。
“換鞋進來。”
遲爾夏乖乖聽話,脫掉鞋子隨意拿著一雙拖鞋穿在腳上走到秦斯以的面前。
“阿央受了驚嚇,這幾天你留在這照顧他。”
秦斯以對遲爾夏說話的時候向來沒有多餘的表情,簡單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目的後就閉口不多說一個字。
但這一次,遲爾夏並沒有像平時那般逆來順受。
他抬起頭與秦斯以對視:“我為什麼要照顧他?”
“因為你打了他,所以他受了驚嚇,你就該照顧他。”
“秦斯以,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做什麼都是錯,而時央做什麼都是對。”
“你覺得呢?你是什麼人品我清楚得很,而阿央他從小就很善良,比心性他遠不及你那麼有心機。”
“我們相識那麼多年,我從10歲就被你帶回家,你說我有心機?而時央才是那個善良的人?”
這一刻,遲爾夏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就像個笑話,一個怎麼努力都不被認可的小丑。
他知道秦斯以不愛他,只是他沒想到,他在秦斯以的心裡自己居然是這樣的人。
秦斯以看著他沒再開口,而他也沒再做無用功,去解釋什麼。
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辯解罷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時央從樓上走下來。
見到遲爾夏,他眼尾的委屈漸漸暈染開。
他走到遲爾夏的身邊,小聲對他說:“夏夏我不知道你脖子後面的傷那麼嚴重,你說只是過敏,所以我才會去摟著你的脖子。”
“沒事。”遲爾夏沒再說其他的話,說多了最後也不討好。
話音落下,遲爾夏轉身走到門口,坐在凳子上開始換鞋。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