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少。
秦斯以拿著紙巾給遲爾夏擦去嘴邊的油漬,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秦斯以看著來電顯示,他抿了一下嘴唇。
“我有些困了,睡一會。”遲爾夏的話很好懂,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秦斯以給他蓋好被子,而後拿著手機走出病房。
“怎麼了。”電話回撥過去,他的聲音有些沉。
“斯以,你在幹嘛,有沒有想我。”時央的聲音聽上去,就真實很多,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錯。
“在開會。”秦斯以視線穿過玻璃窗,定格在遠處的建築物上。
“那我會不會打擾你工作?”時央是懂得拿捏分寸的。
這麼多年秦斯以的整個人,整顆心,整個靈魂都在他手裡緊緊握著,至少他是這樣以為的。
“不會,你說。”
“斯以,我下個月生日,爸爸媽媽會在海城為我辦生日宴,不知道那天你有沒有時間。”
秦斯以的視線始終沒動,他眨動眼皮淡道:“哪天?”
時央的聲音裡有了明顯的頓挫感:“你不記得了嗎?”
秦斯以表示疑問的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問:“什麼?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時央在電話的另一頭再次重複了一遍:“下個月我生日,你會來嗎?”
“不確定,公司最近忙,而且飛到你那也有些麻煩,但是我儘量早點做完工作去陪你。”
秦斯以說完,電話裡突然安靜地只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良久,時央的聲音傳過來:“斯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剛剛說了什麼你完全沒聽到嗎?”
“下個月生日,我爸媽會在海城為我辦生日宴,所以我會提前兩天回去,可你剛剛完全沒聽到。”
“公司最近出了什麼事嗎?還是........”時央欲言又止,最後一句是開放式語句。
這也是他在秦斯以面前的慣用方法。
以前,只要他欲言又止,秦斯以都會特別關心的問他怎麼了。
或者是當著遲爾夏的面,秦斯以更會主動地將矛盾引到遲爾夏的身上。
這一次,時央沒有提遲爾夏,但直覺告訴他,秦斯以的反常一定和遲爾夏有關。
“嗯,最近公司的一些大專案遇到一些問題,不過你生日我會去。”
秦斯以的回答風平浪靜,儘管他應了時央的要求,但這語氣與平時簡直差的太多。
時央頓了一秒鐘後,柔聲道:“斯以,別太累,你一個人管理一整個集團很辛苦,我生日什麼的不重要。”
“工作要緊,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知足。”
“斯以,我愛你。”
裹著愛意的話語滾滾而來,秦斯以嘆了一口氣,心裡的浮躁和不安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生日我會去,我還要開會,先掛了。”
看著手中的電話,秦斯以心口愈發悶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