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臺吊燈。
裝飾吊燈奢華又昂貴,無一處不透著設計者的別有用心。
吊燈在他頭頂微微晃動。
突然,在一聲尖叫中,吊燈垂直下落。
剛趕到現場的秦斯以看到這一幕,腦子裡什麼都不剩了。
什麼傷口的疼,都算什麼。
他衝上臺,用盡全力將人撲倒,然後把人緊緊抱在懷裡,在地上滾了兩圈。
巨大的聲響讓舞臺震顫。
吊燈在碎裂的瞬間,玻璃渣向四周濺開。
秦斯以拼命護住懷裡的人,他頭上的帽子掉落在地上,但口罩沒有。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他將人鬆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了現場。
溫書淺好像還在驚嚇中沒反應過來。
突然身上沒有了束縛感,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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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室的燈紅的刺眼,顧卿裡憤怒的用拳頭砸到牆上。
血肉終究不敵牆壁的硬度,他手骨節處流出鮮血。
沈喬逸走到他身邊,拿出一塊白色手絹將他的傷口包住。
“秦斯以就他媽是個瘋子,他知不知道剛剛晚一步他就死了。”
顧卿裡越說越無力,眼底的情緒讓人看了有些心疼:“為什麼我的速度沒有他快,況且他還是一個病人,我就操了。”
相比之下,沈喬逸就比較淡定:“那一刻,哪有什麼病人不病人的,只有一個滿眼都是溫書淺的瘋子。”
“你知道,秦斯以為什麼離開溫書淺後沒有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墮落甚至尋死麼?”
顧卿裡搖頭,他不知道,在他的潛意識裡,秦斯以就該一哭二鬧三上吊。
但秦斯以沒有,所以他才覺得很詫異。
沈喬逸沉聲道:“因為他在為溫書淺而活,對於現在的秦斯以,他這條命是溫書淺的,他活著也只不過是為了溫書淺罷了。”
說真的,顧卿裡覺得自己好像理解了沈喬逸的話,但是仔細想想,他又不明白。
既然這麼愛,既然連命都能給人家,那為什麼就是不能求得人家原諒?
愛就追,不愛就放下。
這是顧卿裡的原則,曾經的。
只不過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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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燈滅了,秦斯以被推出來。
這一次他是清醒的。
被送回病房,他第一時間就是找手機。
沈喬逸把電話遞給他,反正沒辦法阻止,不如省去了這個環節,也能省點力氣。
“他在雅司比納,剛剛受了一場驚嚇,你人在哪裡?”
顧卿裡聽著秦斯以的語氣,猜不出電話另一頭的人是誰。
“我……我沒辦法出現在他面前,我的人如果去保護他,我怕他會更害怕,所以必須得是你這個當哥哥的陪著他。”
這次,顧卿裡知道了對面人的身份,原來是溫書寒。
這個電話,秦斯以講了幾句便掛了。
而後,他又撥了另一通電話。
電話裡,提到了時間地點等一些顧卿裡聽不太懂的問題。
結束通話後,秦斯以看著顧卿裡和沈喬逸:“我現在必須要出去辦點事。”
這次顧卿裡沒說話,他看向一旁的沈喬逸。
沈喬逸實屬無奈,剛出了手術室就要出院,這人當真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那條命。
最後三人還是離開了醫院。
車子在一處廢棄工廠停下。
秦斯以身上披著風衣,裡面的病員服尺碼偏大,讓他看起來身材很單薄。
走進工廠二樓,秦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