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隔了一個銀河系。
遲爾夏的話提醒了他,時央的生日要到了。
“只是想問你要不要去散心,每天待在家裡怕你悶。”
對於秦斯以的轉變,遲爾夏一開始有想過,這個男人對自己改觀了。
但自從他在醫院醒過來後,他知道,就算他把自己的骨頭砸碎向這個男人證明自己的愛,這個男人也是不屑一顧。
至於這些舉動,遲爾夏知道,是唐遇唸的威脅,更是自己手裡的那些股份。
他抬頭看向秦斯以 ,目光中的愛意突然蒙上了一層薄紗:“好,哪天走。”
果斷的回答,反倒讓秦斯以有些慌,幾個月前的遲爾夏不是這樣的。
他會因為自己說到時央而生氣,也會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不能給他一點愛。
但現在他眼前這個遲爾夏,不作不鬧,聽話順從。
想到這,一團煩躁憑空而生。
他覺得,一定是他和遲爾夏多年的親情,而自己對這個男孩的關心和寵愛,也是因為他把這個男孩當做了最親近的家人。
“我陪.....”秦斯以輕啟雙唇剛吐出兩個字,卻突然被遲爾夏打斷:“我知道你要陪時央,你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他看著秦斯以,又做了一次保證:“我保證,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或許人往往都是這樣,你期望一個人能都聽你的話,順你的心。
可當這個人真的變成了你期望中的樣子,你又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幻覺,又或者是這個人隱藏著什麼陰謀。
總而言之,無論這個人是否是你期待中的樣子,你總是不滿意的。
這就是秦斯以現在的感覺。
他覺得眼前的遲爾夏是假的,或者遲爾夏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表現得如此乖巧難道是不想把股份還給自己?
還是說,遲爾夏愛上了亓染。
他沉默不言,思緒被自己的情緒左右拉扯。
半晌,他抬眸看向遲爾夏問:“你覺得亓染怎麼樣?”
遲爾夏露出一抹自嘲地笑。
你看,秦斯以巴不得自己愛上別人。
“亓染哥很好,但我們是朋友,不過你別擔心,我答應過你的我沒忘,還有十八個月零三天,我沒忘。”
秦斯以突然站起身,視線裡凝著危險:“別再讓我知道你和亓染有聯絡,我們之間還有十八個月零三天呢,所以在這期間你還是我的人。”
“朋友也不行,做我的人就要聽我的話。”
遲爾夏緩緩抬頭看著他:“好,我聽話。”
這頓飯吃得並不愉快,最終兩人不歡而散。
遲爾夏回到自己的房間,心情沉重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而秦斯以則駕車離去。
站在房間裡,遲爾夏靜靜地凝視著那輛跑車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和失落。
他的眼眶漸漸溼潤,淚水一顆顆滾落下來,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水漬。
“你看!”他喃喃自語道,聲音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秦斯以到底有多恨我?”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一點一點剜著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