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院子,銀杏樹葉落得滿地。
那滿地的黃色,讓人看了厭煩。
淒涼,且毫無生機。
“秦斯以你給我開門,你他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管個屁用,是他媽男人就給我振作起來。”
顧卿裡瘋狂地按著門鈴。
但別墅大門像是被焊死了一樣,根本沒有要開啟的跡象。
沈喬逸抬手想要阻止顧卿裡,但手抬到一半,就縮了回去。
“別敲了,找人來開鎖吧。”
顧卿裡壓不住心裡那股火,說實話,作為秦斯以從小到大的兄弟,他一點都不覺得秦斯以可憐。
甚至他覺得秦斯以做的一切都是活該。
曾經的遲爾夏那麼愛他,他不屑一顧,現在人走了,他在這裝個屁。
他轉頭看向沈喬逸,氣憤道:“真他媽的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想和遲爾夏離婚不是他夢寐以求的嗎,現在人家走了,他倒傷心了,這不是賤皮子嗎?你說是不。”
沈喬逸順衣服口袋裡拿出紙巾遞給顧卿裡:“你說是就是。”
顧卿裡翻了個白眼,心裡默默吐槽【眼前這個也他媽不正常了,草!】
他抬手去拿沈喬逸遞過來的紙巾,突然沈喬逸條件反射似得把手縮了回去,紙巾就那樣掉在了地上。
顧卿裡瞬間就忍不住了:“我是癩蛤蟆?身上長癩啦?你他媽從那天開始就不願意和我有肢體上的接觸,你到底啥意思,直說行不行。”
沈喬逸默默蹲下身撿起紙巾,然後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紙巾的邊緣:“沒,我只是手不太舒服,紙巾給你,擦擦手吧。”
顧卿裡半眯雙眼,反覆打量沈喬逸的神情,他接過紙巾,然後趁著沈喬逸沒注意的時候,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然而,讓顧卿裡沒想到的是,沈喬逸對他的行為反應劇烈。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沈喬逸用了很大的力氣甩開了他的手。
就在沈喬逸用力甩開他的時候,沈喬逸的手打在了別墅的門把上。
金屬門把外觀做了造型,其中一側有一條明顯的稜。
沈喬逸“嘶”了一聲,而後蹙緊眉頭。
“你他媽怎麼了沈喬逸,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手,你用那麼大力氣幹嘛?”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想要去抓沈喬逸的手。
下一秒,沈喬逸向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我的手沒事,我去打電話,斯以的事要緊,別耽誤了。”
沈喬逸慌張離開,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他身後跟著開鎖師傅,那人看了看鎖的外觀,隨後報了一個價格。
開個鎖“一萬五”這也算是趁火打劫了。
只是顧大少不缺錢,大手一揮給對方把錢打了過去。
那人拿出道具,同時還有電子裝置,耗費了半個小時,才把門鎖開啟。
兩人走進別墅,瞬間被別墅裡的整潔程度驚住。
看著一塵不染的地面,顧卿裡竟然脫掉鞋子,換上了拖鞋。
沈喬逸緊隨其後。
兩人找遍了整棟別墅都沒看到秦斯以的影子。
最後,顧卿裡帶著沈喬逸去了五樓,曾經遲爾夏的工作室。
兩人走到五樓,來到工作室門前,工作室的門虛掩著。
順著門縫,兩人看到了坐在巨大畫像前的秦斯以。
這一幕瞬間讓兩人頓住腳步,顧卿里長嘆氣息,兩隻手都跟著抖起來。
畫像前,秦斯以坐在椅子上,他左手拿著一瓶酒,右手自然下垂,在他右手的下面是一個盆。
在顧卿裡反覆確認後,才敢下定論,那盆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