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幾個人急忙向外面張望,只見百無聊賴的la正拿起幾塊石頭朝牆外拋著玩。
&ldo;這牆外面還真是緊挨著懸崖峭壁啊!&rdo;la高興地喊道。
妻子走到外屋的小窗前,那個窗子開得不低,正好到她眼睛的位置。她喊我道:&ldo;言桄,幫我過來看看,這個窗子下面是不是千丈懸崖呢?&rdo;
我跑過去,伸出頭朝下一望,頓時嚇得腿腳發軟。我趕緊轉過身來,捂著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說:&ldo;真是懸崖,一眼都望不到底的!&rdo;
馬所長笑著說:&ldo;對吧?我估計連猴子都跑不上來的!而且石板那麼大,不可能從窗戶送出去的。&rdo;
餘以清忽然說:&ldo;要是把它肢解成小塊送下去,再重新拼裝呢?&rdo;
馬所長和郭教授幾乎同時喊道&ldo;不可能&rdo;,他們倆彼此對望一眼,郭教授搶先解釋道:&ldo;如果石板被肢解掉,那它很可能就一文不值了!竊賊沒有那樣傻的!&rdo;
馬所長也接過話頭說:&ldo;且不說懸崖底下是個封閉的天坑難下去人,就算有人下去守著,要多長的繩子才能將東西系下去呢?而且懸崖上樹草叢生,中途難免掛住,所以說,你的想法根本不可行!&rdo;
妻子好像沒有聽他們爭論似的,自己俯身在外屋的土地上察看著什麼。我看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染黑的手指。
郭教授沉思了一會兒道:&ldo;我倒是想儘早見見那個認出石板文的&l;維生素&r;團員,他到底在上面看到了什麼?&rdo;
聽了這話,趙景騫不禁和馬所長對望一下說:&ldo;那個今天風傳失蹤的團員,就是當天認出石板上篆文的徐源,我們大家都跟他叫徐呆子!&rdo;
六、
進了谷口不久,眼前便出現一個狹長的湖泊,這便是欹湖。四圍山中溪水淙淙匯入此地,再由谷口的輞川河北注灞水。天氣已經逐漸回暖,湖裡積冰消融,風吹過來,清亮的微波蕩漾開來,一輪一輪的漣漪便朝著層層遮掩的大山深處擴散而去。
庾養他們五個人騎馬沿著臨山靠水的羊腸小路逶迤前行。與以往的氣氛不同的是,從藍田城出來後,幾個人只是一味趕路,很少再交談。或許是麴敏在酒店講述的於闐人師賀密那晚宴會上所見的情形,足以讓聽到的人驚悸不已吧。
庾養跨坐在自己的白馬上,面對右手邊上白茫茫的湖面,眼前卻如同幻影般一遍遍重複出師賀密描述出的那種詭異場景:身著黑袍,戴著面具的主人和賓客、侍從把酒用毛刷一遍遍塗在主人身上、點燃的黑袍、狂奔的主人、懸崖、火影、以及焦屍……所有的這一切彷彿自己親見似的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打量著宇文愷和王鼎,他們兩個好像也一直緊鎖眉頭,沉默不語,難道他們真的害怕於闐人警告麴氏姐妹的那樣,在這個山谷中,有著神秘的蠱咒不成?
王鼎像感應到了庾養的內心,他忽然舒展開自己擰了半天的濃密眉毛,自言自語地哼了一聲說:&ldo;什麼蠱毒詛咒!依我看,必定是有惡人裝神弄鬼嚇唬人罷了,這樣一來他才能掩飾自己的罪行,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就不信這邪!&rdo;
宇文愷看他一眼說:&ldo;依我看這裡面確實有什麼機關算計之類,如果真像王兄所說,是奸人作惡,那麼這個人必定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你我也要小心為好。&rdo;
麴昭接過話頭,哼了一聲說:&ldo;管他是人是鬼,我和姐姐一定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哎,你們看,前面那個村子,是不是就是望南莊?快看那座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