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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聞得身後呼嘯作響,仕進心知已是來不及回身招架,但聽聲辨位下,三人用的什麼招數他已是瞭如指掌。眼看便要中招,仕進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前一撲,腳板卻仍牢牢的定在原處。身子前跌到得半途,他用鐵劍輕輕一撐地面,人便馬上如不倒翁般的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面向了敵人。

張迴天一擊落空,馬上變招,但仕進這時身子已經轉了過來,那劍也刷的一聲斜掠向三人胸腹之間。錚錚錚,三人都不得不急速變招回護自身,各各與仕進之劍觸碰一次。仕進手臂劇震,險些拿捏不住劍柄。三人合力一擊之下,現下的他的功力還嫌不夠抵擋。

仕進面不改色,霎時飄身回到單北豹二人身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無須跟三人多加糾纏。況且他此刻手臂痠麻不堪,也需要時間來緩和一下。張迴天瞄了捂住肩膀,臉色痛苦的張五一眼,面色變得鐵青一片,襯著那副須髭戟張的面孔,端是嚇人。

單北豹呵呵一笑,甚是開心。他張了張嘴巴,想說幾句笑話,卻是提不上勁來。那銀針上的毒性甚是猛烈,饒是他功力深厚,此時也快睜不開眼睛了。郝強也睜開了眼睛,目不轉瞬的盯著仕進,眼神甚是熾烈。另有高峰可攀,他自是歡喜不已。

仕進微笑道:“張前輩,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啊!”他低垂長劍,有韻律的抖動著,藉此來消除手臂的痠麻。但這舉動落在張迴天眼裡,卻變得高深莫測了。張迴天鎮定一下心神,沉聲道:“俗話說少年出英雄,少俠果然了得!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老夫只好得罪了!上!”

三人小心翼翼的踱了上去,生怕對手再來一次突擊。張五勉強將傷口包紮一下,也想上去,但跨得兩步,膝蓋一軟,卻是渾身乏力,坐了下去。待三人近得幾步,仕進手臂一顫,馬上便穩如磐石。他盯著對手,無形的氣勢又再騰起。張迴天三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江湖老手,既已經歷過一次危機,又怎會再次心神失守呢?他們雖然還是有點難受,卻俱是收斂心神,穩固防守,準備來一個穩紮穩打。

對峙了良久,四人同時嘿的一聲,不約而同的出手了。單北豹本來想瞧完這場比斗的,但勉力撐了半天眼皮,終是不敵毒藥藥性,慢慢的昏迷了。他臉上還掛著笑容,一點都不擔心事情的結果,似乎認為仕進一定能贏了一樣。

錚錚錚的兵器交擊聲不絕於耳,四人動作都快到了極點。一旁的郝強瞧著,聽著,臉色漸漸的凝重起來,慢慢的又沉思起來,終於,淡淡的笑了。雖然仕進身子偶爾擋住了他的視線,但大部分招數還是落在了他眼裡。中間甚多精妙玄奧之處,郝強細細思量,將其與自己的武功相比較,卻是獲益不少。

仕進以一敵三,卻是毫不示弱。他步伐移動並不大,只是稍稍的左右挪動一下,但那劍招吞吐奔騰,卻恰恰能將單北豹跟郝強兩人納入保護的範圍。只見張迴天鐵筆翻飛,點點黑星忽隱忽現,盡是直奔對手要穴;張大木棍化為道道青影,將仕進身子裹得嚴嚴實實;張二劍走龍蛇,曲折詭異,每每從人意想不到的方位竄出。

朝陽冉冉升起,柔和溫暖的陽光灑了下來,映得大地分外通亮。十丈坪上,劍光霍霍,青影騰騰,不知不覺中,四人已鬥了一個多時辰。仕進氣色從容,卻還是遊刃有餘。張迴天額上滲出了點點微汗,氣息也稍微有點亂;張大、張二則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他們兩人功力不及張迴天深厚,先前又跟仕進鬥了許久,此時真氣已是所剩無幾,招數也顯得有些凌亂了。

張迴天注意到了這種不利情況,低喝道:“莫要洩氣!堅持下去!我們會贏的!”話雖如此,他心頭卻甚是忐忑。他想:“怎麼援手還不到?這少年劍法精妙無比,卻瞧不出是那門那派的招數,好生奇怪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