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撞破了,那他也只會認為是江湖上第三方的勢力。試想一下,這天下又有誰會懷疑到方丈頭上呢?”
又一人出聲道:“高兄,蕭兄,智空大師,你們都心平氣和一點,大家都是同門,何苦為了此事而爭執不休呢?”說話人卻是藍洪光。高天怒道:“我們敬仰方丈,數十年不曾有二心,都甘心聽他差遣,那是因為方丈他老人家公正剛直,行為處世為的都是這芸芸眾生,不曾有絲毫偏私。但此次伏擊玄木令主,卻是毫無理由的!若說那玄木令主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師出有名,倒是心安理得;但如今……”
智空一聲斷喝打斷了高天之話:“夠了!高天!方丈他老人傢什麼時候做過錯事?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無一不是高瞻遠矚的!我們只需要忠實的執行他老人家的命令,好好的完成任務。日後方丈身體康健後,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高天,你的想法很危險啊!你要注意了!”
“我的想法危險?嘿嘿,它如何危險了?你給我說清楚!都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方丈他老人家再怎麼英明神武,總也又犯錯的時候!現下他只是一時糊塗,才會下了這道命令。待他老人家清醒過來,定然會改正的。我們此時應該做的是靜觀其變,等方丈醒來之後再做定奪,而不是草率的伏擊玄木令主!”高天絲毫不畏懼智空,沉聲頂了回去。
智空怒極而笑,冷聲道:“高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批判起方丈的不是來!……”蕭浪山忙搶道:“智空大師,你暫且息怒!高兄性情梗直,說話是有點尖銳。但他說的話句句在理啊!我們少林名垂於世近千年,從來都是堂堂正正,不會做那些雞鳴狗盜的無恥勾當!如今卻精英盡出,只為伏殺一名沒有做惡之人!這確實於理不通哪!雖說方丈英明,從來沒有出錯過,但還是等他老人家清醒過來再做打算吧!”
藍洪光此時打圓場道:“智空大師,兩位仁兄,大家不要吵了!你們爭來爭去,不就是不能確定玄木令主該殺不該殺嗎?方丈重傷當日,曇空師兄不是在場嗎?他現下就在此地,讓他將當時情形道來,玄木令主為何要出手傷害方丈,方丈又為何要下令擊殺玄木令主,種種事端,一聽便明!”
“可是當日在場之人都說了,方丈不允許他們說出當日情形!曇空師兄是不會說的!”蕭浪山遲疑道。藍洪光笑道:“曇空師兄只須說,那玄木令主該殺還是不該殺!如此也不違背方丈的命令啊!”智空此時斷然道:“好!來人,去請曇空師弟前來!”
仕進聽在耳裡,不由得義憤填膺,滿腔怒火便要衝冠而出。“賊喊捉賊也沒有他們如此這般猖狂啊!明明我就是受害者,卻被弄得像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一樣!哼!”氣憤中,他又感覺甚是好笑。“我便是光明正大的現身出來,單憑這院裡的些人,還留不住人!哼哼,居然就討論起殺不殺我來了!真是可笑,可笑啊!”
胡思亂想了一陣,仕進才斂起心神,靜靜的等了起來。沒有含笑跟冰兒的訊息,他暫時還不能露出行蹤。片刻之後,仕進忽覺身子一震,那高塔似乎在顫抖,一抖一抖的。“此人功力頗深!”原來有一人正沿樓梯大步上來。
“想必來人便是那曇空了!”仕進想道,但想來想去,卻記不起當日一戰中何時遇到過這曇空。那曇空一上來便道:“智空師兄,不知有何吩咐?”卻是聲如洪鐘,甚是震耳。
智空低聲道:“曇空師弟,師兄只想問你個問題!若是你碰上玄木令主,你會不會出手殺他?”他這話問得甚是巧妙,撇開了該殺不該殺的關鍵,而只落在殺不殺這一點上八五八書房。高天等人雖感覺事情蹊蹺,一時卻發覺不了。
曇空是個直腸子,一聽便怒吼道:“當然會!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那廝害死了我們幾名師兄弟,更傷了方丈他老人家,害得方丈現在還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