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四人住在那裡,碧兒,我就是不相信你會那樣離開我的,一個比我們多活一千年的小闖禍精怎麼會輕易沒了呢?我和孩子就在湖邊等你回來。二年前的那個晚上,詩霖睡熟了,仕林不肯睡,我抱著他在湖邊看月亮,那一晚,月亮很大很圓,突然不知怎麼月亮少了半塊,然後更多,最後月亮徹底沒了,在消失的那個瞬間,我突地看到以前你想回來時湖中出現的那種漩渦,我知道那一定是通往你來的地方的路,我想都沒想,抱著仕林就跳了下去,只覺得身子在拼命的旋轉,我緊緊抱著仕林,眼前一團黑暗,醒來後我就躺在你掉進去的冰湖的旁邊。
“詩霖一個人留在房子裡嗎?”她急得坐起,一臉擔憂。
“房子裡有傭僕,孃親也在飛天堡中,還有白管事呢,放心,她會被照顧得很好的。”
“嗯,不過,沒有爹爹和媽咪,一定好可憐。”她噘著嘴,伏回他的胸膛掉淚。
他苦笑地閉了閉眼,接著說:“我真正清醒後,才發現你在的地方太可怕了,什麼都是我從未見過的,仕林是好奇,比我適應得快,我簡直動都不敢亂動,街上走的,天上飛的,人們的穿著,那些樓閣……都讓我驚懼,可是不管如何,我發誓一定要找到你。一開始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白天在街上找你,晚上就睡在天橋下。仕林好餓,看到橋下一個彈琴的人在吃一塊餅,直直的盯著人家咽口水,人家好心地給了他一塊,他狼吞虎嚥地咬著,我的心……都快碎了,小闖禍精,你那時又在哪裡呢?”
赤裸的胸膛前一片水漬,他輕柔地替哭得恨不得把拳頭塞在嘴中的人拭淚。“彈琴的人怪異地看了看我和仕林的裝束,問我是不是古裝劇裡跑龍套的,我不懂他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我在找人,可是沒有她的任何訊息。他指著不遠處一個大樓外面懸掛的顯目廣告牌,說你找不到她,那就站得高高的,讓她來找你,你這樣的外型,跑龍套可惜了,做廣告模特一定賺大錢。我記得以前你也對我說過,我這張臉在來的地方,可以日進斗金。為了能讓你看到我,為了能讓自己和仕林生活下去,我聽從那個彈琴的人建議,由他介紹,認識了老劉。我說我姓君,老劉說藝人不用本名,都是藝名,起個響亮的,爭取要和一個叫楚留香的人齊名,於是我就變成了楚君威。老劉給我找了這個住處,找了傭僕照顧仕林,給我重新編了身份,他眉宇問我原先是哪裡的人。拍廣告很簡單,站在那兒就能賺錢,廣告拍了一支又一支,後來我又接拍電影、電視劇,我站得很高了,外面的車上、牆上都有我的畫像,可是你一直沒有來找我。直到去年的秋天,我坐在車裡,突然看到你和那個邢輝站在街邊說笑,我……都傻住了,連話都不會說。找了老劉打聽,你真的交林妹妹,也有個哥哥叫林仁兄,我知道真的是你,是你!但你卻不記得我了。”
“老公,”她抬起哭花的臉,跪伏在他面前,“我不是不記得,那時我還沒穿越,我……的生命力還沒出現逆,你把我推進冰湖,躺著的那四個月,我的靈魂才去了蒙古,我才與你相識了。”
“這麼說是我來早了?我當時看到日全食,只覺把你推下去,想讓你回蒙古,沒想到你卻是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
“是時空交錯了,你超前了,而我落後了,可是老公,並不晚,對不對,躺了那四個月,我把一切都尋回來了,而你還在等我,我們又在一起了。”
俊美的男人沒有任何回答。
他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不留一線縫隙,然後溫柔地進入了她。
這一次,他並沒像之前那樣,沒有如火的激情,沒有兇猛的速度,他只是緩慢而剋制地在她體內進退,她溫順地靠在他懷中,隨著他緩緩地起伏而微微起伏。
一下一下的衝擊,一下一下,像是需索,又像是訴說,無聲地說著這分離的五年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