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坐上了汗位,而拖雷四十剛出頭就過世了。按陳說這番話,確是好好思慮過,也是想對忽必烈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當然如果蒙古的風水轉到忽必烈這一邊,按陳家族跟著平步青雲,他哪裡會不懂這些道理。
忽必烈什麼也沒說,只是鄭重地對按陳抬了抬手。
按陳感嘆,小王子心機可不是普通的深呀。
離別的時刻終於到了,弘吉剌族中有頭有臉的全體出動,相送小王子和察必郡主。詩霖和按陳夫人處出了感情,賴在按陳夫人懷中不肯鬆手,惹得按陳夫人淚水漣漣的,不過,忽必烈一張開手臂,詩霖乖巧地撲進他懷中,把眾人都逗笑了。
帶著按陳讓人備下的一袋獵物和一些送給察必的禮物,兩人上路了。詩霖回味無窮地一再問忽必烈,什麼時候還能再回到弘吉剌族,忽必烈笑著說,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至少一年會回來一趟。
詩霖眨巴眨巴眼,她的家不是飛天堡嗎?
“為什麼要改名字?”四王妃訝異地看著忽必烈,他說從今往後,王府中的上上下下都要喚詩霖為察必小姐。
“沒什麼,詩霖住在我們王府,有個蒙古名字比較不會惹朝中有心人的好奇。”忽必烈輕描淡寫地說道。王府中沒有人知道他和詩霖去過弘吉剌族,在詩霖還年幼時,他不會聲張,這是為詩霖著想。
四王妃半信半疑,聽著是有點道理,要是讓窩闊臺知道他們收留了君問天的女兒,可能真的會起疑心,可是誰又會去注意一個深居在王府中的小女兒,會不會小題大做。
“烈兒,關於親事,孃親勸你還是先考慮下吧,今天宗親們聚會,他們又提起這件事,要不,我們先定婚,暫時不成親。”四王妃迂迴地說道。
“他們說由他們說去吧,等我做出一番事業來,他們自然就會自動噤口。”忽必烈的口氣毫無商量的餘地。
一般的男子在發育之後,對異性的神秘總充滿了一些好奇。有些等不及成親,就和府中的丫頭偷偷摸摸苟且過,一旦嚐到了男女情愛的滋味,就樂此不疲。蒙哥的長子就是府中的丫頭所生,二王子、三王子也都是早早成親的,妾室都立了幾位了,為什麼烈兒會這麼不同呢?四王妃不知自己是該驕傲還是該悲傷。
她什麼樣的心情,忽必烈沒興趣知道,他依然我行我素。
外人不知,他其實並不是清冷的不懂情愛之人。每天晚上,和詩霖共浴過,一同上床,他邊替她拭著溼溼的頭髮,邊把軍營裡遇到的一些事說給她聽。那種默默流淌的溫馨和恬靜,遠勝過肉體的歡愛。它是一種從內往外的喜悅,是愛的昇華。能有幾人像他這樣,在妻子還年幼時就伴在身邊,夜夜相擁,交心相對,這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那些一時的野合,讓身體疲累後,能讓心靈滿足嗎?
而他滿心滿懷的快樂,都快溢位體內了。
真正高貴的人,只會和自己心愛的人生下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愛的結晶,忽必烈在心中暗暗想著。
詩霖在小院中栽下的果樹結果了,累累的掛在枝頭,傭僕們在詩霖的感染下,也喜歡上了這份農家樂。小院今年收成不錯,種植的蔬菜,小院都吃不完,送給王府的廚子,把個廚子喜得直咧嘴。院中盛開的鮮花,在府門外就聞到了。其他院中的王子和郡主眼饞地站在院外,羨慕地看著那一院的芳草如茵、花木扶疏。詩霖又開始嘗試種棉花,要丫環們學著織布。傭僕們不知她哪來那麼多的點子,時不時就冒出個念頭,不過,那些念頭都是些新鮮的小想法,讓人很好奇。
轉眼二秋過去,詩霖五歲了,侍候她的丫頭已經不太抱得動她,她也不要別人抱,除非那個人是忽必烈。
忽必烈帶兵出去打了幾次仗,戰果卓然,現在窩闊臺對他格外欣賞,他的風頭都快超過蒙哥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