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倒不如找個老伴,有個人陪,孩子也放心。於是接受了一個老幫她的工友——葛叔。葛叔老婆早年生孩子難產走了,留下一大一小兩個孩子。葛叔把孩子丟老家給爺爺奶奶帶,自己出外打工,好不容易把兩小孩拉扯長大,現在孩子都成家立業了,都勸他找個老伴免得一個人怪孤單的。兩人都是辛苦人,苦了半輩子現在碰一起,老了也能互相依靠。江曉峰也認識葛叔,也知道葛叔時常照顧他媽,既然他們想搭夥過日子,曉峰也是挺高興的,便調了個年假回來陪媽媽同葛叔一家子吃個團圓飯,也表示對他們一家的認可。
趁著這個假期曉峰便從市裡抽空回到了這鎮上,一邊散散心,順便來看看我這老朋友。我留他住了兩天 ,順便給金錢打了個電話約著哥仨一起聚聚。終於在日食過後的第七天,雨停了。我和曉峰都在店裡等著金錢過來,陳姐在廚房裡給我們準備著飯菜,陳小刀在看電視,我和曉峰便陪著小刀一起看。看著看著就發現了不對勁,地方電視報道了好幾例狂犬病人病發上街咬人的新聞。我和曉峰雖然沒見過得狂犬病的人,但是得狂犬病的狗還是見過的,那狗的眼睛黃裡透著紅,雖然瘋癲狂吠,但是實際上卻是怕風怕水。而那電視上的病人分明面部僵硬,臉色慘白中透著死氣,眼神呆滯,眼中白多黑少,除了會動外基本與死人無異。主持人說這些都是那幾個病人被狗咬後沒有注射狂犬疫苗,只是偶然現象,發病人都已送醫治療,大家仍可正常出行。我和曉峰都有不祥之感,本能的把店面關掉,把房裡所有的門窗加固關緊後。曉峰給他媽媽打電話,他媽媽接了電話後,曉峰讓他媽把門窗關好誰敲門都不要開,也不要出門,一切都等著他回去再說。而金錢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
曉峰要回去找他媽,我自然不能看著我這兄弟回去冒險,況且他那就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呆子,真要遇到什麼事,不就是妥妥的送死。金子一時又聯絡不上,我跟曉峰合計了下,原本從咱們這鎮去市裡走大路要三個半小時,現在這情況可能得繞小路,具體要花多長時間可不好說。我這裡也只有一輛送貨用的二手吉普,平時還能湊合跑,這種時候還真是不放心就這麼上路。下午去對面街那家汽修店把車加固一下,順便等著金錢。天黑不方便上路,明天一早再出發去市裡。
這時陳姐做完飯菜正準備端出來,看著大白天門窗緊閉的店,十分詫異。我跟她解釋了電視裡報道狂犬病人咬人,出於安全的考慮還是關門歇業罷了。反正連下了七天的雨,外面也沒多少遊客,山上泥土都是溼的更不可能進山。然後告訴她我和曉峰下午要去附近的那家汽修把車保養一下,準備明天去一趟市裡。囑咐她我們出去之後鎖好門窗,拉上窗簾,在我回來之前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門。並拜託他每隔一個小時就給金錢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是否安全。
我和曉峰換上了長袖的迷彩服,一人拿了把登山鎬,拿著車鑰匙,從窗子往外看了看,現在是正午,日頭正大,路上沒什麼人。我和曉峰麻利的往門口停著的車跑去,開門點火一氣呵成。汽修店沒多遠,不到兩分鐘就開進了店裡維修的地方。但是奇怪的是平時生意挺好的店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平時總會在櫃檯那看電視劇的老闆娘都不在。我輕聲喊了老闆:“於叔,在不?”沒有人應。我便和曉峰兩人一前一後輕聲下車往後面倉庫的地方走去。門沒關緊,就像平常隨手帶了一把的樣子。我們很容易就聽到了門裡沙啞的嘶吼聲,從門縫往裡看去就看到僵硬的於叔正撕咬著奄奄一息的於嬸,她的脖子上被咬了一個大窟窿,血水咕咕的往外冒,整個人倒在一大灘鮮血中。於叔撕扯著於嬸的血肉,發出暗啞的咀嚼聲,有時停下來的時候會吼叫幾聲。我被這場景驚的說不出話來,完全忘記該如何反應,而大家眼中的乖孩子曉峰居然在我發愣的時候迅速把門關上,並且把登山鎬插在了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