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又有什麼意義,前面那幾個人哪個沒否認呢,最囂張的甲斐也低下了頭,如果否認,自己恐怕也會被懲罰吧,誰知道這個助教又會對自己做什麼呢...放棄吧,東西還是給他吧。”
諏訪唯月心裡一頓糾結後洩了氣一般,耷拉著肩膀站起來,慢慢往前走,走到站在講臺前方的黃狩面前,顫抖的手伸向他,手張開後,是個項鍊,銀色的鏈條銜接著一個橢圓鏤空造型的掛件,不像女生戴的。
諏訪唯月望著黃狩道:“這是喜志正臣送給我的,我開啟過,裡面裝著個儲存卡,但是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我想你們如果想從我身上知道他的事情,恐怕就只有這個了吧。”
黃狩沒有接過,他盯著諏訪唯月說道:“你知道嗎?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個人印象中你算是班上最聰明,直覺最敏感的那個學生。”
諏訪唯月聞言愣住,呆呆地看著黃狩。
“第一天沒什麼好說的,你基本還處在平日裡氣勢凌人,囂張跋扈的氛圍裡,哪怕被茅野櫻說出了你們帶頭霸凌孤立景山澪奈,你也和其他人一樣想否認。但是到了後面,你已經逐漸自我意識到了不對勁,也察覺到我對這種霸凌的看不順眼,所以你不再毫無顧忌地壓迫同學了,也限制著你那兩朋友的犯蠢行為,不過一個沒腦子沒耐心一個死了男友怨念太深,救豬隊友應該很累吧。”
聽到豬隊友一詞,男友迴歸稍顯正常的水越涼音和總算明白諏訪唯月為啥老是阻止自己的小宮山愛華有些羞惱又有些慚愧。
“第二天你第一個猜出宇佐美是網暴傳影片的人,雖然有些運氣成分,第三天你也意識到了裡見海鬥和甲斐隼人之間有著聯絡,甚至猜出來甲斐和景山澪奈的事情有關,所以早上他自首前你也有想試探他吧?”
對於黃狩的觀察分析,諏訪唯月不自在地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說這些只是想說,你這麼聰明的人卻在景山澪奈的謠言上直接就相信了,有些奇怪吧?”
諏訪唯月沉默了。
“你有過懷疑吧?不過還是和其他人一樣,無視掉了謠言的漏洞,選擇了霸凌孤立她,甚至是打著正義的口號。”
諏訪唯月想反駁,卻不知道如何為自己開脫,畢竟如今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