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爹爹被禁足在宮牆之內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未等她發話,她已經聽到了自己爹爹的回話。
“見過呂大學士,不知如此喚下官有何事?”
一見梁宇明過來了,大太監不敢遲疑,立刻遣了一小太監去尋君主,然後他笑著向梁宇明問好,以緩和呂大學士與其的尷尬,“梁太傅早,這麼出來了!”
“是!”梁宇明也含笑應了大太監,“這些天有勞公公照拂了!”
見梁宇明與大太監聊得歡,呂綏德立即打斷了二人,“那敢問豎子身兼何職?”
梁宇明在呂綏德面前不敢託大,恭恭敬敬道,“小子現為太傅。”
呂綏靖見梁宇明來見自己的態度與尋常無二,火氣下了幾分,但養女不教,實在是罪過。“即為太傅,就應為天下垂範,如何家教如此之貧賤?”
梁宇明不可察的皺皺眉,面上還是一副恭敬的樣子,笑著問道,“不知呂大人從何說起?”
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因冊封在君王那碰了釘子,呂綏德對梁宇明沒什麼好臉色,“老夫這麼說,自然是有依據的!”
……
見呂大學士硬要與梁太傅衝突,大太監不動聲色的退出他們的話局,轉身朝著梁瓊詩佇立的地方小步跑了過去。
“梁姑娘,我們進殿吧!”大太監見梁瓊詩面色如常,便攙住她的胳膊,想帶著她避開這兩位大人,梁瓊詩卻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太願意走。
依理,為了避諱,應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她與眼前這位公公此時悄悄離開這是非之地無疑是最妥帖的。可眼前那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爹爹啊!
“梁姑娘,莫要憂心!聖上就要過來了!”大太監低聲勸著眼前的女子,這種場面,她一個婦道人家留在這對她沒什麼好處。
那君王就要來了?梁瓊詩一聽到這句話便點了點頭,便由大太監攙著慢慢的往回走了幾步。
就在梁瓊詩準備離開的檔口,她聽到了一聲氣憤的“嗬,請梁太傅回頭一看!”
梁瓊詩下意識的轉過身,把面對著梁宇明。
而梁宇明在聽到呂綏德的話後也立刻轉了身,入目的圖景讓他一驚,自家的女兒正對著自己,且不知何時大太監竟是已經去了梁瓊詩那邊,正攙著梁瓊詩的手臂。見自己的女兒出現在眼前,梁宇明一瞬間是喜悅的,自己的女兒自從失明後便不喜出門,可一想到這是宮牆之內,他連忙轉身朝著梁瓊詩方向走。
“瓊詩,你……你怎會在此處?”梁宇明邊走邊問,一時竟是忘了自家的女兒沒法子回話。
未等梁瓊詩回話,梁宇明又急切道,“瓊詩,快讓公公放開你,爹爹來攙著你便是。”
大太監聞聲,立刻衝著梁宇明躬了躬身,誠摯的笑容不做假,道,“回梁太傅,梁姑娘已隨聖上入宮,估摸著今日就該冊封了。老奴能扶梁姑娘,是老奴的福分。”
“什麼?”梁宇明聽了大太監的話一下僵到原地,似乎想起什麼,臉色一下煞白,口中不住的喃喃,“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呂綏德見狀,立刻斥責道,“梁太傅,有女如此,你有何顏面擔任太傅一職?”
第十一章
大太監見呂綏德出言不善,臉色沉了幾分,道,“呂大學士!大今兒起,梁姑娘就是宮中的主子了,您說話可是顧及著點!”
呂綏德以為梁宇明理虧,便更是放肆,“哼!這般品貌,如何當得六宮之主?”
“六宮之主?”大太監皺皺眉,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雖然宮中無妃嬪,但六宮之主卻不是聖上一人草草便能定的,如此之言,傳出去對梁姑娘的聲名可是大大的不利。
“呵,老夫可是看出來了,聖上對太傅的女兒……”呂綏德一下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