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若是聖上有後了,那太子成不成器也不是大問題。不過子嗣之事急不得,呂綏德把注意力集中到許昭靖身上,“不論聖上是否寬仁,老夫敬告靖太子,若是日後再有不軌之事,老夫定令太子殿下身敗名裂,人人得而誅之!太子殿下可要記清楚,您的一切,不過來自於遺旨!”
言罷,呂綏德瞥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許昭靖,冷哼一聲,見君尚且不跪的東西,如何能懂好自為之?
哼,不成器的太子!
許昭靖沒想過自己的父皇會給自己留這麼個坑,許昭平也沒想過。坐在車輦上聽留在偏殿的耳朵講呂綏德與昭靖的對話,許昭平感慨良多。為君數載,她只記得先帝臨終前要自己敬重著些朝中老臣,卻不知曉為何,直到方才聽到呂綏德竟有廢儲之權,才恍然大悟,隨即一身冷汗。
她不知自己該慶幸是自己記得先帝的遺言,還是該慶幸納妃時候沒有死磕,在她的已是裡呂綏德對她似乎好感頗低。
不過所幸呂綏德不是個因私廢公之人。
許昭平嘆了口氣,她真想像昭靖說得那般,把看著不順的老臣挨個拖出去斬了。可是斬不得,斬不得,斬了老城,便是壞了國之根本,便是失了民心,便是自毀長城。她許昭平還沒那般大的膽量。
想著還有一群老臣在偏殿等著她處理太子逼宮,許昭平沉了口氣,總算能讓昭靖消停兩天了。
許昭平想過處理昭靖必然牽涉眾多,但沒想過他竟是喪心病狂的以妃嬪之位來拉攏群臣,雖無恥之極,卻戳中了她許昭平的軟肋。跟著她的臣子是沒機會父憑女貴的。
瞧著偏殿裡熙熙攘攘的人頭,許昭平心頭一梗,她今日怕是不能與瓊詩一同用膳了。
梁瓊詩出了楹池,回到殿內,便又有宮人迎著她去了長平閣用膳。
長平閣的飯食該是極佳的,但梁瓊詩今日卻有些食之無味,她也道不清是什麼緣由。明明來的路上,大公公已是和她言說了太子逼宮已平,君王趕去偏殿處理政務,無法與自己一起用膳,可她偏偏還是覺得她身邊該有個人閒人。
可她身邊,除了個木訥的宮人什麼都沒有。不,這宮人不算木訥,她是會用筷子的,甚至極為靈巧,能憑著自己的咀嚼速度判斷自己愛吃什麼。但她還是喜歡那不知怎麼用筷子的宮人伺候。
想著自己身邊只有個不愛說話的宮人,梁瓊詩忽地想離開長平閣。雖說長平閣,與她而言,是宮中最為熟捻之地之一,可今日,她卻是覺得有些陌生。
不,不是陌生,是寂寥。
不過,自己應該不會孤獨多久吧!也許入夜了君王便會來?梁瓊詩微微的晃了晃神。
縱使君王不來,那宮人該是會來的吧!
梁瓊詩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過半日未見,她竟是有些思念君王和那宮人了。
或許只是自己太無聊了。
梁瓊詩慢慢的嚼著宮人喂來的飯食,君王與那宮人不在,她也懶得動筷子了。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時間飛一般的走,一下就過了三日。
初陽正好,梁瓊詩躺在貴妃榻上聽著一群戲子咿咿呀呀給她唱戲。
自從她楹池賜浴被許昭靖驚擾後,君王似是許久不來了,連那宮人似乎也消失了,每日便是一群宮人侍奉她從榻上起身,洗漱,更衣,用膳,然後再躺回榻上。估摸著混吃等死的日子便是如是吧!那群宮人似乎也是格外的無趣。
梁瓊詩莫名的倦怠。
她在宮廷能幹什麼?既是看不見,那達官貴人愛的遊園賞花賞月便與她扯不上半點關聯,那大家閨秀愛得琴棋書畫自是與她也無什麼緣分,折磨宮人這些又著實是顯得低劣。特別是一出門那群宮人左一個‘娘娘小心’,又一個‘娘娘小心’讓梁瓊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