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人了!
凌音和景緻低著頭,肩膀聳啊聳的。憋笑憋的肚子疼。十幾年都過去了,這姐妹兩從來沒有這麼針鋒相對過,這幾天竟然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勢不兩立起來;她和景緻雖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但是,她們兩個這麼熱火朝天的吵鬧,她們看戲的,也實在是憋笑憋得肚子疼啊。
尤其是現在,簡愛一副得勝的小母雞的姿態,眼睛抬的高高的,下巴恨的能朝天開,那樣一副趾高氣揚、洋洋得意的模樣,她都不忍心看。
實在是太掉價了!
聞名也微微笑出了聲。這個長相俊逸斯文的男孩兒,經歷過家庭的變故和世道的磨練後,看起了更多了幾分沉著和穩重。他臉部的輪廓硬朗了不少,眼神也犀利了很多,整個人的氣場變得內斂而沉穩,看起來有些生人勿近的冷漠疏離。唯獨在看向簡心時,漆黑的眸子中會劃過柔和明亮的光。
簡心被簡愛噎的,氣的小臉都有些紅了。還想再說些什麼,聞名卻在桌下一把抓住她的手。他骨節勻稱的大手,帶著安撫的意味,輕輕的摩挲著她柔軟的手心,動作不緊不慢,極盡情致;儘管在桌下,老大幾人看不見他們兩人的動作,簡心仍舊控制不住的小臉通紅,再說不出話來了。
倒是聞名,看著氣焰囂張的簡愛,忍不住的搖頭失笑。他帶著縱容又無奈的聲音開口:“這些夠不夠,要不再點一些?你們姐妹兩不是都愛吃甜食,法國的甜點還不錯。”
簡愛的臉一下子拉下來,嘀咕出聲,“誰要你假好心!”隨後,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簡愛將小嘴嘟的高高的,賭氣似地將臉扭向一邊,不理聞名。
凌音和景緻好笑不已,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聞名也笑的眉目清朗,他看著簡愛的眼神有著縱容,就跟看一個胡鬧的小孩子差不多。聞名又繼續說道:“別客氣,你喜歡什麼儘管點。我雖然不像你那麼有錢,是個小富婆,這麼一頓飯你也吃不窮我!不然,我哪裡還好意思追求你姐姐。”
簡心:“……”
簡愛:“……”
凌音終於忍不住捂著唇低低的笑出了聲。聞名這話,是在調、戲簡心,揶揄簡愛吧?
凌音看簡心的小臉此刻紅的都快滴血了,就連簡愛,也將一雙杏眼兒瞪得圓滾滾的,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凌音都不忍直視。
凌音又看看聞名,也不得不搖頭失笑。以前的聞名,因為家庭的一些緣故,整個人看起來好接觸,骨子裡卻是冷漠疏離的;這次從美國回來,雖然外表看起來清冷的不少。實際上卻放開了很多,整個人看著也沒有之前那麼不近人情,也許這和他大仇得報有關。
凌音眼神閃爍,不由的想起今天早起三哥傳過來的調查報告。因為昨天晚上知道了簡心和聞名湊成了一對的事情,凌音就讓三哥又將聞名的資訊都調查了一遍,倒是沒想到三哥手下辦事效率那麼高,不過一晚上的功夫,便將聞名十七年的經歷,調查了個底朝天。
聞名的父親嫌貧愛富,拋棄結髮妻子。也就是他的母親。改娶了一個公司老闆的女兒。入贅人家當了上門女婿的事情,還在蒙克萊的時候,聞名就給她說過,凌音是記得的。
而她也知道。因為那對夫妻結婚多年來一直沒有孩子,聞名的父親就又打起了聞名的主意,聞名因為心中的仇恨,倒真是又認回了他父親,企圖找出他母親當年身死的真正原因,毀了他父親所在意的一切。
凌音在蒙克萊的時候,就知道,依照聞名這麼一個能忍善謀、手毒心狠的性子,說不定十年、八年之後。這事兒真能成功。她確實猜對了,只是時間卻完全對不上。
六年的時間都不到,從他繼母的慘死到他父親所掌管的,他繼母家家族公司的泯滅,這一切的變化。在這短短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