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揚了揚眉,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失手打碎了缸,到時候白給你幹活兒還得陪你缸錢不划算。”
韓知魚笑了笑,“快點,晌飯前搬過去,咱就開飯,然後下午再給你分派活兒。”
跟他費了幾句嘴皮子,又喝了一大壺茶水,喜妹覺得力氣恢復了一點,又搬了幾缸,卻覺得血氣翻湧,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去,將最後一缸搬進倉庫。她壓下胸腔裡的不適,回頭看著韓知魚,如果他敢讓她再搬出去,她就衝上去砸爛他的頭。
韓知魚看著她的目光有點沉,最終唇角撇了撇,“行,少爺服了你,果然有把子力氣。能留在布莊幹活兒。”
喜妹心下一鬆,“你的意思我能留下來?”
韓知魚揚了揚眉,“怎的,難道我說話不好使?”
喜妹笑了笑,“就算行,少爺還是跟老爺打聲招呼,免得到時候有人找茬。”
韓知魚冷哼道:“他們敢!”
韓知魚讓韓大錢給喜妹安排個住處,就跟染布坊的幾個婆子住一起,平日裡讓她在布莊幫著做點粗活,如果他有吩咐,就要做他的事情,工錢從他那裡出。韓大錢跟喜妹說韓知魚每個月給她六百錢,但是讓她不許跟人說到底多少。
喜妹倒是沒想到這蠻橫的少爺能這樣大方,那些幹粗活的婆子一個月也就兩三百錢。她向韓大錢道了謝,又說自己住在鬱芳齋後面的小院裡,不必搬過來,但是染坊忙的時候她夜裡可以來當值。
喜妹盤算下,每個月除了給二嬸二百錢,再買點紗線織布也夠。她拿出一百錢來謝韓大錢,他反而沉下臉,道:“重陽家的,這可就見外了。我是覺得跟你投緣,把你當自己的妹子。”說什麼不肯要她的錢。
喜妹笑道:“多謝大哥。”說起來她得管韓大錢叫叔或者表舅,可私下裡就不能論,她也知道韓大錢對韓家挺反感。
韓大錢也笑。
喜妹又說等有時間去他家裡拜訪一下嫂子,以後一起住著,得多多幫襯才是。韓大錢說那是自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雖然手凍僵了,可是看到親們這麼給力撒花,俺好激動啊。拼命碼好了,嘿嘿。謝謝若若和老虎給的長評,麼麼麼麼。
俺回頭送分分去!
下面這個圖是紫藤。紫藤大家常見的,公園到處都是。紫藤的花和刺槐差不多,一串串垂下來。但是紫藤是藤狀攀爬的,更好看。
這個是刺槐花。刺槐現在城市也比較少,因為帶刺,樹蔭小,而且容易生蟲子,做綠化樹木不夠美觀。
螳螂捕蟬
韓大錢讓喜妹先休息一下過兩日來染坊幫工,喜妹便在家專心織布。孟永良得空來小院看看,前前後後仔細檢查一遍,見小院圍牆完整結實,兩扇實木門也並未鬆動才放了心。他又去劉家坐了坐,向他們道謝,請他們代為照顧母親和妹子。劉家自然答應,別說是張家的託付,就算沒有他們也就當是多了個可交的鄰居,何況喜妹平日勤快,常幫著他們看看孩子做點活計。
飯後孟永良又關心了母親和喜妹幾句便要回去。孟婆子道:“大勇,這屋也夠住的,為嘛不住家裡頭?”
孟永良笑道:“娘,東家那裡沒這規矩,這幾天忙呢,過幾天要家去收麥子。”孟婆子嘟囔了兩句,也知道兒子的習慣,便讓他早點回去吧。
四月的天長起來,空氣裡有著花木的清香,院子裡窗外的小花圃裡隨意的種著些萱草、紫茉莉以及月季,這個時節月季開得正香,在夜風裡幽幽如燻。
孟婆子看喜妹對著花圃發呆,以為她嫌這裡窄,便道:“回頭跟劉老闆說一說,把這花圃平了,到時候幹活也不妨事。”喜妹朝她笑了笑,說花圃挺好,心裡想的卻是白天去找二嬸的事情。喜妹知道二嬸家跟韓一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