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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頁

而太子為了救玉良娣,居然在皇后那兒自爆了身份。

他在皇后那兒韜光養晦,裝了二十多年的天真無邪。眼看著就差這麼臨門一腳,整個皇位都在手裡了,此時為了一個女人,滿盤皆輸。

沈少卿附在桌案上寫信,同時腦子轉動的飛快。

陛下身子如今身子抱恙,可京都卻還有恆親王在。太子雖入主東宮多年,可那皇位卻不一定落在太子手中。

「沈陸兩家支援太子多年,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時再想回頭另尋君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陸家既已經知道了太子的偽裝,那如今便只有拼死一搏。」

「將軍的意思是,陸家可能會反?」閆準接過沈少卿寫好的信, 擰開的書案後的麒麟。

獸口開啟,裡面是一道機關,信封送入密道之中,很快的就消失不見。

沈少卿擦拭著掌心的墨漬,眸色卻是一片昏暗:「如今就算陸家不反,也要逼著他反。」

逼陸家去起兵造反,然後太子漁翁得利。

「此事可是謀逆。」閆準聽聞,立即跪在地上:「陸家這些年將養死太多,恆親王手中又有實權,想助太子登基實在是難上加難。」

「將軍,沈家於我們早就毫無關係,無論是誰登基,對您都有利,我們大可不必趟這趟渾水。」

屋外天黑了,風雪漸漸的大了。沈少卿披上斗篷冒著雨往外走去:

他想要的太多。

為好友謀反,奪從龍之功。

這些逼著他都必須要走這一步。

太子從正陽宮出來之後,皇后就病了。

宮中的氣氛一日比一日膠著,就連宮女們都聞到了不對勁的氣息,步子輕到聽都聽不見。

夜晚的風雨飄搖,姜玉堂被叫到東宮之後,天快亮了才出來。修長的身影走在宮道上,等出了門,只見往日裡聽著馬車的地方,此時停了一頂暗轎。

姜玉堂腳步站穩,等看清外面候著的閆準後,才往裡面走去:「舅舅。」

車廂內,沈少卿端坐在其中。

這幾日天冷,清早的露水有些重。他身上披著的那件斗篷上此時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看這樣子,已經在這兒等了好一會兒了。

見他進來,沈少卿將手中的書信放下:「太子叫你過去,是不是讓你去趙家?」

「舅舅怎麼知道?」姜玉堂聞言開口。

他與沈少卿那日之後就沒再見面,沈府也不讓他進去,每日只能在大理寺中,他已經好久沒看見沈清雲。

此時人在這兒,他又不敢問,只好將手中的東西舉起來道:「太子給了我這個,讓我出宮之後立即去找趙君山。」

姜玉堂手中拿著的是一卷畫,借著燭火一點點開啟。

畫捲上的是位女子,從畫捲上來看時間應該很久遠了。

卻依舊難掩那女子的容貌。光艷逼人,顧盼生輝,光是看畫卷便可瞧出這畫上之人的年輕時候的國色生香。

「這是誰?」姜玉堂看了一眼,只覺得有幾分眼熟:「有些像是太子宮裡的玉良娣。」

這位良娣他當初遠遠兒看過一眼,生的的確是美貌。除了美貌之外,身世也是眾說紛紜。

入東宮那兒一日,她的轎子是從恆親王府抬出去的。

如今整個朝中都知曉,陛下身子不適。皇位可是要從太子與恆親王中挑選的,他們二人總有一個要坐上皇位。

這番水火不容的關係,這位卻能從恆親王府嫁入太子東宮,且十里紅妝抬走了恆親王府的大半輩子打下的江山。

那場婚禮,浩浩蕩蕩,百年都難得一遇。這無上尊榮,等於是向全京都的人宣佈,從此往後任何的女子都越不過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