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西方男人中,趙程程的身高不佔任何優勢,根本沒法隔著人群看見裡面的場景。 於是她踮起腳尖,努力往人群中張望著,跳了幾下,發現依然無法看清,便乾脆踩著一旁的椅子,站在高處往裡看。 說是鬥獸場,其實裡面根本沒有什麼獸,而是兩個強壯的男人在打架。 拳拳到肉的自由搏擊看得人熱血沸騰,沒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便被打的口鼻冒血,倒地不起,另一個卻仍一下一下的往他頭上揮拳。 眼見著倒在地上那人徹底沒了氣息,才有兩個人上前,將雙方拉開,拖著已經死透的那人走出了人群。 側過頭來,瞅瞅丹格,又瞅瞅被人圍在中間,正舉著雙手歡呼的勝者,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比起讓你糟蹋了,我更想上去打一架。” 丹格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自己當著手下裝出去的逼,不好反悔,於是他暫時壓下親手打死趙程程的衝動,對一個手下揚了揚下顎。 那人點頭,冷笑著對趙程程道:“跟我來。” 說著便帶著她擠進人群。 趙程程被他推到人群中央的空地上,歪頭看著跟那個猥瑣的主持人嘀嘀咕咕的傢伙,心中有點不爽。 面上卻又露出了一副柔柔弱弱的小白兔表情,沒過多久,那人退出了人群,主持人則湊到趙程程身邊,大聲介紹道:“這個碧池就是昨天晚上打了米蘭達的傢伙。 現在,她要和棕熊打一場生死戰,準備好你們的賭注,快去下注吧雜種們,接下來的場面很血腥,都他媽給我燥起來!!!” 底下的觀眾一陣狼嚎,還真有人去下注了。 耳聰目明的趙程程聽見,有人一邊惋惜自己這麼漂亮不玩一玩就死了很可惜,一邊下注棕熊一分鐘之內就可以把自己撕成碎片。 這特麼不是又當又立嗎,趙程程嘴角抽了抽,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菸,對那個尖嘴猴腮的主持人說:“幫我下一注,賭我贏。” 主持人接過她手中的香菸,二話不說,直接拆開包裝,將裡面的煙抽出來,往人群中一撒:“我們的小白兔請你們抽菸,快謝謝她。” 囚犯們七手八腳的接住那些落下來的煙,聽見主持人這話,也跟著歡呼起來,那樣子似乎已經將趙程程當成一個死人了。 趙程程皺眉瞪著那主持人怒道:“你踏馬什麼意思,那是我的賭注,你賠給我! 我就這一盒煙,還是剛才從丹格身上偷的,你都給我灑了,我拿什麼贏錢?” 周圍的觀眾一聽是從丹格身上偷得,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歡呼聲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那主持人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程程,口中忍不住喃喃道:“撒那把碧池,你竟然敢偷丹格的東西……” “啪” 趙程程面無表情的一個大逼鬥把他掀翻:“扔我東西還罵我,給你臉了。” 這一舉動卻,讓沉默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 對方只覺得眼前一花,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地上了,腦瓜子還嗡嗡作響。 他強撐著爬起來,指著趙程程罵道:“去死吧賤人,你只有五分鐘可以活了,儘管掙扎吧!” 咬牙切齒的說完,他已經眼前發黑了,忍著噁心強撐著退到人群裡的時候,還朝趙程程吐了一口吐沫。 他不是不想當場打死這女人,可想歸想,丹格親自安排的事情,自己如果胡亂插手,一定會死。 算了,就讓這個賤人被黑熊撕成碎片吧。 趙程程側身躲過,看著烏泱泱的人群,無聊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她黑色的龍紋煙管,湊到嘴邊抽了兩口。 周圍充斥著汙言穢語,罪惡,暴力,混亂,殘忍。 趙程程卻像聽不見一樣,隔著人群與丹格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個帶著挑釁意味的壞笑。 丹格邊上被押著的張家林忍不住奸笑一聲:“我贏了,這個副本,就拜託你替我挨大師兄操練了。” 黃遠之被氣的小臉綠油油的,猛地扭頭朝張家林罵道:“滾犢子,這不是還沒放飛自我嗎。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渾水裡好摸魚,一進來就搞事情,上趕著找挨呲兒呢?” 張家林噗的一聲笑噴出來,身上的肉都跟著一起顫抖。 黃遠之手腕被人掐著,只能抬腳踹了對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