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焦灼萬分。而胸口處已被打了個通透。
但它仍然未死,一雙碩大的猩紅眸子落在秦先羽身上。
“你還有多少本事?”
“盡都使來!”
巨猿口中傳來蒼老的聲音,低沉至極。
秦先羽臉色蒼白。
不論是洞虛劍光,還是陷仙劍決,或是六陽至境神雷,都是極為厲害的手段,同樣消耗亦是不少。饒是他已經是仙中之仙,修煉的是先天混元祖氣。卻也覺得體內隱約有法力耗竭之感。
神宗長老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因此才如此開口喝問。
儘管受創極重,但六劫不朽真身,卻終究未死,因此他便勝了。
百丈巨猿自行消去,只剩一個老者站在當空,臉色鐵青,目光陰沉。
老者衣衫破損,渾身染血,頭頂有劍痕傷口。幾乎切開了額骨,此外又斷了一臂。胸口處幾乎被打得通透,臟腑都有損傷。好在他是以不朽真身的狀態相迎,否則劍氣入體肆虐,雷芒通身破壞,臟腑損傷,胸口通透,乃是必死無疑。
但既然不死,那一切都不再重要。
六劫不朽真身的人物,要恢復這些傷勢,並不艱難,至多耗費些時日。
他看著秦先羽,說道:“你還有多少本事?”
秦先羽目光沉靜,說道:“自然還是有的,但也殺不死你,那便不使了。”
神宗長老冷聲道:“你總算要束手就擒了。”
秦先羽聽出他殺意極盛,似乎要將自己當場打殺,而不再是生擒而走。然而秦先羽並無懼色,他淡淡笑道:“你要殺我?”
神宗長老說道:“以你的罪責,定你死罪足矣……不過燕地弟子中出了你這麼一人,想必是四代弟子中最為傑出的一人,必受師長器重,就算我佔了道理,可要殺了你,大約還是不免有些麻煩。”
他抬起手來,忽然冷笑道:“可惜老夫不懼怕麻煩!”
秦先羽不緩不急,說道:“你這一掌下來,我保你必死無疑。”
神宗長老眉頭微皺,心想這後輩竟然還有後手,但細想下卻又一聲嗤笑,道:“你在威脅我?”
秦先羽說道:“提醒罷了。”
神宗長老眉頭緊皺。
道行越高,所能感應到的便越是清晰。
這後輩言語篤定,全無波盪,極為平靜,似是述說事實,未有半分虛假之狀。
“我此去蠻荒神宗,何須你來擒我?”
秦先羽收回守正劍,體內法力運轉,漸漸恢復,他平淡說道:“我此去蠻荒神宗,要定我的罪責,也是在神宗之內,不是這荒郊野外。再者說,要定下我的罪責來,也是本門掌教的事情,莫說是你一個二代弟子,就是你蠻荒神宗的掌教至尊,也沒有這個資格。”
神宗長老頓生不屑,冷笑說道:“區區一個四代弟子,再是何等驚才絕豔,你又哪來的自信?哪來的分量?老夫身為神宗二代長老,乃是你師叔祖一輩,對付你一個四代弟子,還沒有這個資格嗎?”
“師叔祖?”
秦先羽冷聲道:“我不是四代弟子。”
神宗長老怔了一怔。
然後便聽秦先羽說道:“我是一代弟子!”
神宗長老彷彿又被六陽至境神雷打中,腦海中一片空白。
待他醒悟過來,唯有一陣驚怒交加,喝道:“胡說八道!”
秦先羽說道:“論輩分,我乃當代弟子,你是二代弟子,你還須喚我一聲師叔,你有何資格處置於我?莫說是你,就算是你蠻荒神宗的掌教至尊,也僅是與我同輩,仍無處置我的資格。”
“論出身,我乃中州燕地的弟子,非是你蠻荒神宗人士。”
“要論罪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