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欽這邊因為雪大,遮住了所有的一切,要想找些乾柴火確實也不容易,憑著經驗,看那些沒有枝椏的光禿禿的小灌木、小雜樹,十有八九就是枯死的幹棍子,風欽迎著風雪利索的折了好幾根,有的用腳一踹,就應聲而倒,很快,風欽就抱了一大堆乾柴棍子回來了,這邊老老蔡也已打理收拾好麂子了。其實收拾動物這有時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中原突圍那會,由於被國民黨圍困,一時糧食供應困難,沒辦法,部隊首長臨時決定殺幾匹羸弱的戰馬,以解燃眉之急,老老蔡當時是伙伕的,所以那些屠宰宰殺的任務都是老老蔡完成的,部隊打仗那會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大家都紅了眼,哪還管得上什麼殺生之事。這會也是特殊時期,大雪封山,碰到個把麂子,肯定是要弄了吃了的,何況是在深山裡,也是主產區,而且是看林的,這點便宜還是會有的,至於風欽,那純粹是佔了相應了,碰到了口服。老老蔡把那麂子皮用雪擦了擦,放在火邊,麂子則是用幾根棍子支著放在火爐上燒,不一會就飄出了誘人的肉香。
風欽這邊不停地拿老老蔡那隨身帶的剛才宰麂子的軍用匕首戳那麂子肉,慢慢鬆軟冒油以後,風欽割了一塊迫不及待吃了起來
“真他孃的香,太好吃了”木匠也許是天生的嘴饞,吃慣了百家飯,吃叼了嘴,更何況這野外的篝火燒烤的野味呢。
老老蔡倒是不慌不忙,接過風欽遞過來的刀子隨便割了一塊,放嘴裡慢慢的嚼了起來。確實是香,老老蔡也不得不承認,平時這麂子要是放在家裡做的話,還有點酸味和腥臊的,通常還要放些生薑蒜頭谷酒什麼的去去味,但這裡沒那條件,經過篝火這麼一燒烤,那些不對勁的味道都沒了,反而顯得更加的香甜可口,香嫩香脆的。
“怕是聾子也說不定躲在那個洞裡跟咱一樣享受著這美味呢”風欽略顯興奮,津津有味的嚼著,這麂子的美味讓他忘卻了一路的辛苦和聾子的安危,反而自我安慰起來。
“不會吧”老老蔡多少還是有些瞭解,一般老獵人是不輕易去享受自己的獵物的,他們最多的是享受那種過程。何況是帶著上級的任務而進山打獵呢。
“說不好聾子就壓根不在這片林子,或者迷路走丟了”老老蔡又拿出一貫的鎮靜,潑了潑冷水,怕那麂子的美味侵蝕了風欽的意志,有意無意深沉了一下。
“有那麼壞麼”風欽抹了抹那油膩膩的嘴巴,半信半疑,“或許老森林他們都找到他了的”
當然那是最好啦,老老蔡總有一種愧疚,希望這聾子兄弟一切平安,自己也就稍微心安了。不然那就對聾子太不公平了,還有那個年輕的小腳女人。。。。。。
他們這廂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聾子那100個怎麼樣的時候,外面的風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老老蔡站起來朝洞外看了看,真快,都晌午了,老老蔡把木匠喊出來再次商議著比劃比劃,一定要在天沒黑的時候找到中央林子,能跟老森林他們碰上頭,要是還有聾子,那就太完美了。一路上,也許是麂子的力量,也許是火的溫暖,他們倆個配合倒也默契,關鍵老老蔡辨別方向,木匠根據樹種的分佈判定林子深淺,一路吆喝,一路穿梭,要是碰到大點的窩子洞,還的專門過去檢視一番,因為聾子畢竟是聾子,耳朵還是有點背的,更加上這號號的風聲,不過轉眼眼前出現了便出現了一片大樟林子
“終於到了”風欽定定的說道,邊喘著粗氣,這就是傳說中的樟樹林,老祖宗一直傳下來的神秘的地方。一般一棵樟樹就會成仙成精,被人膜拜,何況這大一片樟林呢,密密麻麻的枝椏彼此交叉覆蓋,儼然一個巨大的樟樹的天堂,有擎蓋,有立柱,那粗粗的樹幹,斑駁的樹皮,儼然一個個古老的神話。
老老蔡那鷹一般的雙眼馬上警覺的掃描起來,看有沒有晃動的人影,有沒有離奇的腳印,這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