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那一對彎彎的牛角,和一雙靈性的眼睛,蔡書舟很是喜歡。每到春夏兩季,別人家用完牲口,輪到老蔡家的時候,蔡書舟先要把老牛牽到門口那港汊的深水凼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跟它洗個澡,然後仔細的檢視那牛的身體,有時看到那些深深的鞭痕,和被牛虻咬的傷口時,蔡書舟總是傷心和痛恨不已,會大罵那些不顧牲口死活,虐待老牛的人家,特別是那個萬財的大兒子,叫做趙火安的傢伙,向來是不管牲口的死活,也不好好飼養,都給老水牛吃最差的草料,這還不說,還有更惡毒的,有一次把那個系牛鼻子的專用繩子給弄丟了,臨時弄了一根爛布條給繫上,沒多久,他媽的就把那個牛鼻子給爛掉了,成了一個岔鼻子的老水牛了,沒有鼻孔穿繩子,後來就只好用繩子綁在頭上牽著,不好使喚,很是不方便。
至於放牛的故事,那更不用說了,那個時候蔡書舟正好是懵懂期,南方的農村裡有一些家禽家畜,但是屬牛塊頭最大了,其中,水牛算是比較溫順和通人性的,特別是像蔡書舟這樣的不是為了放牛而放牛的放牛娃,老牛是領情的,特別是在像趙家灣這樣既有山,又有水,還有山地水田這樣的地方,放牛還是很方便的,每天一大清早,蔡書舟就牽著大水牛,沐浴著清晨的霧靄,沿著門前的港汊一路悠閒地放牛。特別是夏天的清晨,港汊邊那青翠欲滴的青草,還沾著露水,是最受老牛喜歡的美美的早餐了。一直看到老牛的肚子鼓鼓的,眼神亮亮的,蔡書舟就知道老牛吃飽了,然後,就拍幾下老牛的大腿,老牛就會很溫順的跪下來,自己就爬上牛背,騎著老牛慢悠悠的往回趕了,高興的時候,還會一路上哼上幾句,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
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
牧童的歌聲在盪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
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
哼一曲鄉居小唱
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寞惆悵
都隨晚風飄散
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差不多一首歌哼完的時候,老蔡就已經拿著牛鞍啊什麼的那些耕田的農具,等在門口了,蔡書舟就把老牛交給老蔡,就慌忙去屋裡吃飯,上學去了。
至於老水牛的故事,應該還有很多,比如關於牛虻的故事,給牛喂鹽水稀飯的故事,關於給牛治病的故事,還有後來蔡書舟弟弟蔡書艇跟老水牛之間的不解之緣,還有後來老牛的衰老,死亡的事情,這裡就不費太多的文字了,總之,蔡書舟跟這頭老水牛,相處了大概有三四年的光陰,後來蔡書舟考上鎮裡的重點中學,駐外住讀去了,跟老水牛就沒什麼接觸了,以後就是蔡書艇跟那老水牛的故事了的。
12 老蔡的生意經
說著蔡書舟的童年和初小,還有那老水牛,但不得不說說老蔡了。這個章節雖然是屬於蔡書舟的,但老蔡的故事畢竟沒有完結,很多是與蔡書舟絞在一起的。比如老蔡前幾年70年代末被迫擱下了教書,一直在外面晃悠,斷斷續續當了幾個月的礦工,什麼鐵礦,什麼矽灰石礦,都搞了幾個月,但最後都由於受了傷,不是閃了腰,就是傷了腿,最終都沒有堅持下來,也就高不成低不就,一事無成,集體也不想幹,又不能出遠門,畢竟還有四個小孩,玉桂也要生產隊裡上工掙工分,勉強養家餬口艱難度日子,直到這邊搞了分田到戶後,老蔡才總算找到了一些門路,做起了小生意。
其實,應該來說,原來這裡是有一些副業的,畢竟在山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老蔡所住的這一片大山裡,雖然特色不是很明顯,但還是有一些杉樹、松樹、竹子之類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