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有了死於荒野中的無數屍身。這些流民的屍體,因為無人掩埋,很容易引發各種瘟疫。
加上明末處於小冰河時期,迴歸線南移,平均氣溫下降4到6攝氏度,氣候寒冷。草原植被南移,大量的齧齒動物跟隨南下,這些齧齒動物帶來的鼠疫病菌,更是加快了瘟疫的傳播途徑。
官軍很快就匆匆趕來,開始他們並沒有發現這些警示布條,橫衝直撞的在孫家莊內仔細搜尋。
不大一會兒功夫,這些布條很快就被不少士卒發現。一些識字計程車卒認出了這些文字,臉上終於露出幾分惶急之色。他們仔細商議了片刻,終於引發了心中的恐懼,丟棄了武器鎧甲,驚慌失措的逃離了孫家莊附近。
等官軍探哨逃離了孫家莊,李旭升心中稍微有些憂慮的說道:“姐夫,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衝撞了瘟神爺爺,讓他降下瘟疫懲罰我們。”
劉宣輕鬆的拍了拍李旭升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旭升,你姐夫我是天命所歸的一代王者,即便世界上真有瘟神,他也要跪伏在我的腳下。”
“如果他要怪罪,就讓他怪罪與我,一切與你們無關。”
李旭升見劉宣自信滿滿,好像有著極大地信心,心中也帶上了幾分堅定,對於劉宣這番話也相信了幾分。
畢竟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劉宣既沒有親族幫扶,也沒有朋友依靠,就闖下了如此大的名頭,手中也有了不小的家底。如果真是天命所歸,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等官軍慢慢走遠,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夜色逐漸到來。
見天色已晚,官軍幾乎不可能安排探哨進入此地,劉宣將藏身地道計程車卒全部調出來,藏在孫家莊中調養體力。
為了保持隱蔽,劉宣等人自然不可能點火燒飯。他們拿出隨身的水囊乾糧,勉強吃了些飯食,在漫漫的長夜中等待著夜襲的時刻。
月光彷彿朦朧的銀沙,透過光禿禿的門窗,在房間內留下一道道斑駁的白光。
劉宣輕輕地走出了門外,看了看天空中閃爍的繁星,天空中的紫微星已經非常暗淡,彷彿這搖搖欲墜的大明江山。
眼見今日月朗星稀,清爽乾冷,不見一絲雲霧。劉宣不由得長嘆了一句:“月黑風高之夜,殺人放火之時。”
隨在劉宣身邊的李旭升不由得撇了撇嘴,對於劉宣不懂風情的烏鴉嘴也是無可奈何。他心中暗自誹謗了幾句,靠在堅實的門板上居然有了幾分睡意。
劉宣轉了回來,摸了摸李旭升的腦袋說道:“如果有些睏倦,就早早的睡吧,反正距離丑時還早,大家也好先睡上一覺,等養好了精神再一舉擊敗官軍。”
越是精銳,越是意志堅定計程車兵,在戰陣來臨前心情越是放鬆。李旭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劉宣話一說完,還沒有一盞茶功夫,李旭升就打著呼嚕進入了夢鄉。
劉宣查驗了一下崗哨,見大部分士卒也能夠睡著,心中頓時加大了幾分信心。畢竟這六百名士卒,是劉宣軍中最精銳的精華,如果官軍沒有防備,這次夜襲肯定能大獲成功。
時間慢慢的過去,劉宣也被值哨的親兵慢慢推醒,他看了看天上西陲的月牙兒,輕輕的說道:“可是到了丑時一刻?”
親兵點了點頭說道:“回稟將軍,從我們帶來的沙漏看,應該已經進入了丑時。”
劉宣轉了轉,將哨長以上的骨幹全部叫醒。按照他們以前的編組,劉宣、李旭升、張虎成、楊四寶、白旺、張五斗六員勇將各自帶領一百人到了丑時三刻一舉襲營。
幾人各自帶領麾下的精兵,慢慢的起身,先適應了一下環境,逐漸離開孫家莊,慢慢的靠近了官軍的駐地文安驛。
文安驛距離孫家莊不足三里,幾乎算是在眼皮子底下。張應昌聽了探哨的情報,知道附近的孫家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