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之前,竟然派人運送了不少的傢俱要從欽州走陸路。
那必然要攔下來了,傢俱做的非常精美,上面的漆色也是那麼的迷人,當中還有設計的圖紙,每個部件的功能都寫了出來,並且有多餘的蓋上陸州商業協會印記的證明文書。
這個換成任何人都要動心啊,證明文書那麼多,何不根據圖紙造假?結果寧家的人都同意了,把張家押送的人給趕跑,東西全部留下,又找來工匠根據圖紙造出了符合多餘文書數量的傢俱。
有的是送人,有的賣給周圍的權貴,陸州商業協會的名號在那裡擺著呢,可謂是大賺一筆。甚至還按照文書上印記做了假印。
哪想到張家在到京城之前的時候就放出訊息,說是有很多假冒的傢俱出現,並且告訴假在何處,讓買的人在購買之時注意檢視。
這次的記號是出現在證明的文書上面,每一張文書都不同,在上面非常不容易讓人注意到的地方有個特殊的圖案,把傢俱翻過來,或者是有抽屜的拉開抽屜,就能發現與文書上面同樣的記號。
可攔截下來的張家的傢俱上面沒有記號,文書上也是如此,這不就是坑人呢麼?
壞,太壞了,這批傢俱看樣子根本就不用是來賣的,而是專門給寧家所準備,買的人生氣,花了錢不說,結果讓好友等看到了,還得受人家嘲笑,出門都沒臉見人。
被送傢俱的人比買的人更生氣,能讓人送傢俱的人家,那是簡單的人家嗎?用假東西。知道的是被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捨不得花錢買真貨,用便宜的價錢買假貨充門面。
就算是人家知道是被騙了,那也丟人啊,說明這樣的好東西,根本就不是被騙的人能懂的,他們的身份還不適合使用如此的傢俱,少底蘊。
這也就是離過年太近了,抽不出空來親自過來,只能讓人送來帖子,等過完年,那就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兒了。…;
看到老爺使勁地拍打那假桌子,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爺,要不然咱們把錢退給人家吧,再買幾套真的送到上次白送的人家府上,不能用我們的名義去買,否則又該被騙了。”
“晚了,買的人還好說,賠錢就行了,送的人家還能要嗎?人家不會自己去買真的?我恨張忠,我要彈劾他造假貨。”
甯中則非常清楚,這是張家給他下的套,他不怨自己家的決策,這種套換成誰都要鑽。
嘴上說著要彈劾,卻根本沒有動筆的意思,事情擺著呢,張家運送的傢俱沒說賣,就是運而已,到時候人家可以說是不好的貨物。要銷燬,或者是送給莊戶什麼的。
真把事情捅上去了,上面就會問自己為何攔人家貨物,徒添笑柄。
何況現在不是他彈劾不彈劾張忠,是有沒有人要彈劾他寧家,寧家是個家族,有當官的,有做買賣的,彈劾寧家造假貨騙人,加上以前的幾件事情,很可能把他也連累了。
管家不擔心自己被追究了,低頭在那裡看腳尖,直到感覺老爺的氣小點了,這才說道:“老爺,不如這樣,再送傢俱人家可能不要了,那就送點土貢的東西,咱們寧家也留有不少,放在手中一時也沒用。”
“怎麼沒用?那玳瑁是沒用,可甲香是藥材,又是平時用的珍貴薰香的東西,在一年多沒有什麼進項不說,一直在搭錢。外面的買賣也回來了,還要再拿東西出去,用不上兩年,寧家就完了。”
甯中則越想越心疼,錢啊,都是錢啊,迎來送往的哪一個不用錢?要不然就別撐門面,少和人家大的家族接觸,要不然就得和人家一樣。
“就按你說的做吧,陸州不是來了新的刺史了嗎?找人過去商量下,問問他能不能於當地便宜弄來土貢。曹和睿他們三家好長時間沒訊息了,知道跑哪去了嗎?既然不是判司了,該讓他們還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