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婆家人對你有意見?”
“哪裡理得那許多!”這妞越來越有本女王的派頭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啊。”我揶揄的睨著她說。
“米西,能碰到你是我的運氣。你身上值得我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多乎哉?不多也。你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假裝嬌羞一下。其實不用跟我學,她自己也會成長起來,只是走的彎路會更多一些。
晚上自然跟佩佩擠著睡,一晚上絮絮叨叨的講她們一路上的事情。其實有二哥的約束和冷靜,她並沒有遇到危險,只是沿途總是能看到死屍,這也夠驚悚的了。
“佩佩,聽二哥說你們後來躲進了妓院,二哥有沒有偷吃?”
“偷吃?”她呵呵笑,斜睨著我不吱聲。這傢伙果然完全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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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不說我就把你寶寶教成壞寶寶!”
“哈哈,沒有啦,二哥哪是那種男人?他每天除了陪我家相公練練拳腳就是關在屋裡寫寫畫畫。而且那個據點雖說在妓院,但其實內外是隔開的,那些姑娘未經允許是不敢亂闖的。”
“寫寫畫畫?”我突然想起二哥給我的那個用藍布包著的小包,掏出來開啟一看,果然是一封封摺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籤。
“啊,二哥是給你寫信啊?”佩佩一臉羨煞的表情。
“哼,就興你跟聶遠安飛鴿傳情哪?我家二哥也給我寫情書了,睡你的吧,我要看信。”我爬起來點亮油燈,挑燈夜讀。
我按著日期先後看,第一封是他們離城的第一天,晚上公主他們去了官府休息,二哥則帶著佩佩挑了一個驛站休息。沒有什麼特別,只是二哥在信尾寫道:我是個沒有出息的男人,甫離開你,就開始想念。這話讓我心裡又暖又酸,其實我沒有告訴他,他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我就開始想念了。
第二封抬頭說明,從這封以後的信都是在妓院補寫的。公主他們遇襲的那天二哥在信中寫道:
“明明已經入春,可北地卻還在下雪,今天因為要過一座大山,我擔心山上不安全,想跟緊一點。可是半道上碰到一隻野雞受了驚嚇後把頭埋在雪地裡,佩佩看得有趣,想要這隻野雞,於是我去給她獵雞。結果等我獵到雞再趕路,就發現公主他們出了事。我不敢繼續追趕,先回到最近的驛站發了求救書信回去。我想把佩佩留在驛站,自己去找聶遠安,可是佩佩不願意,最後我帶著佩佩一路順著聶遠安留的訊號追趕他們。”
看到此處,我是由衷的感謝這隻野雞啊,如果沒有它,二哥他們就算被那幫匪人當成趕路的商旅,也一樣會為了封口而把他們滅口。信裡還包了一片野雞的雞毛,看樣子這隻雞最終還是被吃掉了,他在信裡寫道,為了紀念這隻救了他們兩條小命的寶雞,保留了它的一片彩色羽毛。
後面尋找聶遠安的經過和佩佩敘述的差不多。直到回程的時候,因為皇上派了大量的高手沿途護衛,又整得很嚴密,他們倒是沒什麼危險,只是趕路趕得很急,他沒有時間去給我買禮物。臨近慶都時,看到路邊的柳枝都發了芽,田裡下的種子也發了芽,他居然還看到一隻螞蚱,於是信手抓了起來打算送我。只是這隻螞蚱沒有活到他見我的時候,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這隻死了的螞蚱夾在信裡送給我,以表示他不是有心不給我帶禮物,而是它自己死了。
看到這裡,我的唇角忍不住的往上勾,還是二哥最瞭解我,這樣的禮物正是我最喜歡的,雖然螞蚱已經死了,但它帶來了整個春天。春天真好啊……
抱著這些寶貴的信睡了一個好覺,晚上不可避免的又夢見二哥了,夢中的旖旎情境自不必細述。早上起來時精神抖擻的,只是佩佩卻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呀,你昨晚想相公想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