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黑眼的俊美少年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坐在了擺在大廳正中鑲嵌著無數金銀寶石的豪華座椅上。
赫歇爾不等對方詢問自己的身份,早向前幾步跪伏在少年腳下,畢恭畢敬地親吻著他的靴子,大聲報出自己的身份:“尊敬的男爵閣下,鄙人是來自培拉城的赫歇爾,今日能夠目睹大人的威嚴容光,真是倍感驚喜與榮幸!”
江水寒瞧著這個身材短粗的走私商人,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輕聲地道:“不必多禮,請坐下說話吧。”
赫歇爾小心地站起身來,按照平民覲見高等貴族的規矩,先將自己雙手掌心攤開,表示沒有暗藏用來刺殺的兇器,然後才將雙手貼著大腿垂下,低著頭道:“在男爵大人面前,鄙人能有站立之地,已經是不勝惶恐,實在不敢再有失禮之處!”
天曉得,以粗野兇暴聞名的走私商赫歇爾,何時變成這麼規矩的老實商人?他就是在他的領主面前,也從不曾如此的奴顏卑膝。
這就是東大陸古語所說的一物降一物,像他這種兇惡的人,一旦從心底怕了某個人,往往比普通人的表現還要明白,因為他們最清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赫歇爾非常有自知之明,像他這種走私商行會的頭領,或許擁有一些讓尋常貴族不敢小覷的權勢,但是在江水寒這等以征戰崛起的實權貴族面前,他連一條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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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期望得到江水寒的支援以後,可以讓自己迅速成為南方行省的大商人,他才沒勇氣來求見這位可怕的少年男爵!
雖然年輕貴族跟傳說中的一樣,是個氣質高貴、言語溫和的翩翩貴公子,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卻讓這個走私販子出身的雜貨商人感到膽顫心驚。
這名少年男爵絕對不會滿足於如今的權勢,最多不過二十年,南方行省所有的貴族都將向他低頭,這是一個能夠載入帝國史冊的絕世梟雄啊!
赫歇爾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心中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可是一想到他在跟這樣的大貴族說話,他更是緊張得雙腿發軟,恨不得姿態卑微跪伏到地上,才能夠輕鬆自在一點。
江水寒看赫歇爾一副瑟縮如鼠的膽怯模樣,也就不再勉強他坐下,笑吟吟地道:“你的事情裴琳達已經跟我說過了,薩爾斯堡的戰亂平息以後,正要修築道路,發展商業,我准許你在城內開設商人行會,只要你們能繳納稅收,我也會保護商人們的利益,至於犬戎族這樣的土著盜匪,我定會派遣軍隊剿滅,絕不能容忍他們阻礙商路!”
赫歇爾來拜見江水寒,主要也就是為了建立商人行會,至於犬戎族的劫掠騷擾,這些走私商人早就習慣,倒不是多麼重要的問題。
得到江水寒的親口許諾,也就是得到官方的許可與承認,赫歇爾不禁心中狂喜,興奮得滿臉通紅,他從此就是薩爾斯堡商人行會的首領了!
這可是一座幾乎沒有什麼商業基礎的大城市,其中蘊含著無上的商機,以後要到薩爾斯堡經商的商人肯定多不勝數,而他們都要服從行會的規章,利用這一個實權在握的行會首領身份,赫歇爾可以從其他的商人那裡得到數不清的好處啊!
“多謝男爵大人的信任和支援,我將來一定會認真監督行會中的大小商人,讓他們為薩爾斯堡的繁榮昌盛貢獻出應有的力量!為了感謝大人的恩德,請您務必收下我帶來的一點小小心意!”
赫歇爾不是白痴,除了表示忠心,接下來就該貢獻金錢和美女,來討好這位掌握著他未來前途的少年男爵了。
四口鐵皮包裹著的大木箱中盛放著價值約四、五十萬金幣的黃金珠寶,這已經是赫歇爾在不影響經營的情況下,竭盡所能籌措出來的所有財物。
江水寒早先從南洋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