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特意恩典,給石井四郎以“榮譽、名望、物資”刺激,已不是軍部層面的命令了。
仗著這份特殊的“恩寵”,石井四郎遍訪東京、京都藝妓場所,精挑細選六名小藝妓帶到“滿洲國”享用,更是將其中兩個帶到“加茂城”來。
“加茂城”已是帝國聖戰事業的一個重心,即便是石井四郎自己進出,也得接受無數道崗哨嚴格盤查。
沒有十分必要,他很少再回到哈爾濱城內那座原屬俄羅斯人的大宅邸。
出於“全心投入聖戰”的需要,他的妻子兒女早被送回國內。
諾大個宅院,已只是他“金屋藏嬌”,兼存放些重要資料的一處場所。
過二十個忠心耿耿的千葉縣鄉下農民,替他守衛著那兒的小藝妓、得以顯赫的資料。
只有玩厭了攜帶來的小藝妓,或是有某些重要資料需要秘密儲存,才會坐上防彈車,在大批警衛的護送下過去一趟。
“嗯,川岸這個混蛋,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享用著小藝妓賣力的服侍,石井四郎卻深感不滿。
期待著他派出的人,儘快將新的藝妓帶來,尋求不同的刺激。
留在哈爾濱城內宅邸,還有兩個新鮮貨沒有動過。
想起川岸,石井四郎不由得一陣不屑,差點就將身上“心愛的小老鼠”掀翻到地上去。
川岸介文字是京都大學一名教授,上學時比石井四郎低一級。
相同的小藝妓癖好,使得他們成為好友。
這次回國,特地將川岸“邀請”過來,就是想在這個相同癖好之外,在細菌研究上“增進友誼”。
可是川岸的表現,令石井四郎大為失望!
除了對待藝妓態度上一致,兩人在是否可以如此這般對待活人,激烈爭吵無數次。
要不是這兩天實驗進入關鍵階段,他不會派川岸去幫著帶人兼存放資料!
他只想以此“喚起”川岸介文的雄心,效仿著走上為“帝國聖戰”效勞之路。
卻不知道,川岸介文已成為佐格爾“拉姆扎”外圍活動成員之一。
同意來中國,就是肩負“轉變”石井四郎的使命。
親眼所見這座人間煉獄般的“加茂城”,知道也只有石井四郎這種惡魔般的獸類,能夠活得逍遙自在。
稍有一丁點人性,在這兒都會被逼瘋,川岸確實有些瘋跡象。
他不再幻想透過勸說來改變什麼,而是按照共產國際提供的密碼本,向特勤旅、腹黑表示願意配合。
很快,崔大金牙、空空六、綁匪甲這些偽浪人,跟他聯絡上。
石井四郎湊合著繼續使用玩膩了的“小老鼠”之際,川岸介文卻跟崔大金牙他們洗劫了他的宅邸。
開著防彈車、裝甲汽車,朝五常縣背蔭河的中馬城去。
那兒曾是石井四郎的一處細菌魔窟,受抗聯第三軍打擊而放棄,成為一片廢墟。
無邊無垠的夜空中響起飛機轟鳴聲時,川岸介文大鬆一口氣。
而石井四郎,則有些煩悶、燥怒。
夜航飛機沒有通報就趕來,不是國內哪個官僚來催促,就是什麼指導官跑來傲慢地視察。
“純子,你也進來!”
嫌官僚們瞎嚷嚷、傲慢,自己卻出自骨子的邪妄。
打算置這些到訪的官僚於不理,好好地享用兩名小藝妓的同時伺候。
大概抱著像他這樣想法的大有人在,別說此處燈火依舊。
就是腹黑這些不之客一路飛來,連無線電呼叫詢問都沒有。
所謂時代、歷史的侷限性,這就是了!
鬼子只知道國民政府無力動空襲,蘇方不會動突襲,抗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