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說法都不敢,只是私下打聽到所謂的說法。
居然是大仙姑失寵於會,覺得抽爛這麼張好看的男人臉很解氣。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這些狗東西投靠日本人,遲早吃炮子!
“丑三,你就看好啦!”
走到人少處,戲班領頭的翹翹山羊鬍,手指指天賭咒般說。
“師傅,這話俺都聽了兩年了!”
丑三卻有些不領情地梗著脖子,憤怒卻有些迷茫的雙眼,不停地瞟向已經走遠的轎子。
他這話也不全然對,兩年前的三河聖賢道,還沒有投靠小鬼子。
即便是現在,湧向下營鎮的各路會眾,依然認為他們自己是亂世豪傑。
之所以肯替潘毓桂等才子、名人出力效命,一方面是仰慕“自由區政府”政府雄厚的財力,一方面是想在將來的“華北國”謀得個功臣地位。
每死掉一名會眾,“自由區政府”撫卹二百法幣,砍得一顆“抗匪”人頭則獎賞二百日元。
另外,繳自“抗匪”的槍支彈藥、財物,均屬各門派所有。
而且國士們都很有文化,把“抗匪”殺了會眾算是荼毒百姓,而會眾殺了“抗匪”則是維護和平、正義這樣的高深理論,給點撥個透徹。
拍著胸脯以名譽保證,死幾萬會眾、滅幾萬“抗匪”,也不過是花費幾千萬資金,有錢的“國際自由區政府”不差錢!
精明的會們也清楚,佔住冀東,繼而整個平津、華北,那是財源滾滾的好買賣,不怕這幫僱主會因小失大賴賬。
雙方買賣划算即可,什麼到頭來損失的都是自己國家、民族?
榮華富貴個人事,誰管這些虛道道!
國士們、自稱普世的會們,只知綠頭蒼蠅般逐利,不管不顧地隨著他們的洋主子指揮棒嗡嗡飛舞。
既不成行成列,也不搞什麼安營紮寨。
數以萬計的會眾,依照命令零零散散地開向各自目的地。
所到之處,尋常百姓都是他們恫嚇、威逼、敲詐勒索的目標,稍有反抗就是“抗匪”,就可以殺了“報功”。
而“抗匪們”卻很難在這些玩意兒作之前,將他們與平常百姓區分開來。
即便有平谷魚子山損失在先,也不可能看到有會眾模樣的人群經過就抓就打。
還真令特勤旅、駐防軍,甚至是延安黨中央都覺得實在是棘手!
腹黑嘛,對上這檔子事自有辦法!
下令放開山區各條通道,既不出面盤查,也不緊張戒備。
特勤旅二團控制的各個山村,均按照鬼子進山的等級對待,人員物資撤離、隱匿一空。
抽調過來的作戰部隊也不集中,而是換上各類駁雜服飾分散行動。
像羅家班那樣“知難而退”的人群中,就夾雜了旅部直屬隊、二團一部。
羅班主、丑三等人做夢也想不到,特勤旅旅長、政委就挑著燒餅擔子、扛著算卦幌子,帶著直屬隊十多人跟他們一道急衝衝趕路。
大饕餮蘇雲福是羅家班的骨灰級戲迷,要不是重任在身,說不定就撂下挑子上前追星。
有眾多會眾在前邊篦梳般開道,“和平軍”跟進度很快,也很囂張。
罵罵咧咧地呵斥趕路百姓不要擋道找死,不時順手揩油,將他們看中的貨物搶走。
“老總,趕路辛苦,來點燒餅?”
腹黑很大度,掀開燒餅挑子,麻利地拿廢報紙包上餅子免費贈送。
“哼,算你識相!”
幾十個“和平軍”一擁而上,搶了個精光,還踢翻挑子才作罷。
“走好,老總走好……”
被搶的似乎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