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地留著繼續當廚師,伺候自己及一干手下。
人不可貌相,王藥子雖然不明白鬼子漢奸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憑著善良的心,覺得肯定是對咱們中國人不利。
經過一番準備,在飯菜、酒水裡頭做了手腳。
“嘿,俺也不知道,那九個王八犢子綁了人回來,該咋辦。只好燉了雞,溫著酒……”
王藥子訕笑說著,不住地瞥向仍在角落呼呼大睡的大饕餮、酒鬼二。
“王老伯,你這樣做很好。呵呵,甭管他們,該讓他們也長點記性!”
吳毅卻覺得,那兩個傢伙是自找的。
現在睡上一個糊塗覺,免得以後怎麼冤死都不知道。
倒是那三個被綁的“觀音”,有些不對勁。都是俊俏小姑娘,大的不過十七八歲,小的約十二三。
年紀略大的那兩個,雖然也穿著鄉下女孩的衣衫,但絕不是鄉間女子——跟那個真正鄉村小丫頭對比起來,差距十分明顯。
三人獲救之後,那小丫頭片子,很快就有問有答。
而大點的那兩個,依舊是滿臉悲慼、驚恐、懷疑,怎麼問都不開口。
“你們兩個要是再不開口說話,俺也只能是讓你們回到被綁來的地方去。”
腹黑就是那類沒心沒肺的,明明已經從那個小丫頭片子口中得知,三人是從白石門嘴一戶人販子家裡被綁來的。居然毫無憐香惜玉的惻隱心,面無表情地威脅。
“不要,不要!大哥,俺們不回白石門嘴,俺們是被拐騙的……”年紀最大的那個,終於開口了。
兩個大的是表姐妹,表姐叫周素鳳,表妹叫陳芳男。
周素鳳家在瀋陽,九一八事變前到天津一所女子教會中學上學。
還不到半年,家毀在鬼子的炮火中。
一家老小十餘口,據說只剩在黑龍江當兵的大哥,還有就是她。
好在他舅舅是天津一家藥鋪店東,支撐她的學習生活費用不成問題。
只是受國破家亡刺激,周素鳳不願在教會中學上學,改到教會醫院當護士。
一門心思想學會醫療技術,立即回到東北,參加抗日義勇軍,為抗戰勇士療傷治病。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年8月的一天,周素鳳跟表妹陳瑾一起到北平,參加各界學生對二十九軍的慰問演出。
回到天津剛坐著人力車到巷子口,立即有好心的街坊攔下,說她舅舅一家都被殺害了。
帶到僻靜處,塞給十幾塊銀元,一疊鈔票。
說是大家湊的路費,讓她們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最好逃到沒有鬼子的地方去。
兩個性格倔強的女孩,清楚是舅舅為抗日聯軍籌措醫藥、資金的事,讓小鬼子知道了派人滅門。
不僅沒有逃,還女扮男裝,相互鼓勵著徒步往東北方向走。想要像一般難民那樣,走到東北、找到抗日聯軍。
差不多走了半個月,卻還只走到興城縣,途中還幾次差點被鬼子漢奸逮住。
在路邊一戶人家討水喝的時候,無意間聽說香龍山這一帶有抗日隊伍。
趕忙謊稱要到白石門嘴投親,央求這戶人家的老大爺幫忙,攔下一輛過路大車。
哪想這趕大車的,是專幹拐賣婦女兒童行當的人販子。瞟上幾眼,就知道這是兩個沒怎麼出門的小娘們。
到了白石門嘴,就被關進一間破屋子,跟前邊拐來的那個小女孩擠一個破炕上。
正提心吊膽想轍,卻被捆了堵上嘴,裝進麻袋運到藥王廟。要不是大車只通到那兒,恐怕是直接運到山上來。
“老嫖、綁匪甲,去!把那些漢奸全都推進後邊井裡頭,填土埋上。”
聽了周素鳳的敘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