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準備,可能慌亂逃命導致死於顧副司令長官協調隊槍口下的冤魂,至少得翻幾番,甚至更多一些。
可這樣一個重要所在的防禦體系,相對熱南根據地而言,就薄弱得太多了!
蔣委座及多數“國府要員”忌憚共黨分子,同樣極為排斥“第三黨”分子,否則也就不會有處決鄧演達、通緝黃琪翔的事。
將黃琪翔拴在陳次長等軍政要員身邊,來個限制使用可以,放任一隅坐大,而且與國民黨左派勢力、社會進步勢力一起,豈有不防之理?
撥給黃琪翔的兵力,僅陳次長等人利用職權影響組建的一個暫編第6師,其實就是整合天目山所在的蘇浙贛地帶保安隊伍幾千人,補充部分京滬jǐng備司令部抽調的部隊、裝備而成,後期陸續吸收難民組成的幾個自衛團,算是有了一個師萬餘人的規模。
只是忌諱蔣委座及某些“國府”要員們的猜忌,哪怕是陳次長、張治中將軍這些明白人,也不敢輕易提供大量武器裝備。
計劃中效仿熱南根據地那樣火炮上山、防空火器機動的模式,只能是紙上談兵,有陣地而缺武器。
兵員數量達到師一級規模,武器裝備情況卻形同一個略微強些的地方保安旅,有步槍3000餘支、短槍400餘支、輕機槍30餘挺、重機槍10餘挺,迫擊炮、土炮二十多門,雜式槍支近千杆。
還好小鬼子此前一段只是空襲,要是真來個地面攻擊,天目山山區難民庇護所,卻有可能成為我軍民受屠戮的場所。
國民zhèng fǔ無厘頭式地幻想著所謂和平,卻又深知小鬼子不可能給予什麼和平,痛苦地在矛盾中騎牆煎熬,只顧一邊祈禱著“和談成功”,一邊戰戰兢兢地調派部隊接防,沒心思顧忌這處用以救護難民兼帶防禦的戰略要地。
鬼子卻在盯上太湖湖群的同時,也對此處入手,不時趁夜派出飛機散播傳單,宣揚“rì中親善”調調,“奉勸”這些逃入山地的“支那百姓”,放棄與強大的“大rì本帝國”為敵念頭,加入到“大東亞共榮建設”中去。
這回,我方軍民可就不像以往那樣驚慌了。
吳毅下令抄了南京“國府”庫底、上海鬼子“資財”,有很大一部分移交給新成立的“天目山地區蘇浙贛各界聯合抗戰難民保護委員會”,用以加強天目山山區地帶區的防衛能力。
這個名稱有點長的委員會,以宋慶齡女士為主任,黃琪翔將軍為副主任,沈九慈女士、胡泳騏、章乃器、沈鈞儒等各界人士,國民zhèng fǔ浙江省主席黃紹竑,八路軍駐滬辦事處主任李克農化等國共雙方人士70餘人為委員,可以說是真正的聯合委員會。
抗戰的決心將他們拉到一起,觸目驚心的難民情況又促使他們摒棄黨派、主義之爭,齊心協力構建這一方難民庇護所的長久維繫。
實業界的人士,竭盡全力、傾其所有購進物資進行儲備,同時利用現有條件促進生產、加工,為難民提供生活保障。
文化界人士撰文鼓與呼,尋求更多的支援,促進更多的地方能夠未雨綢繆安頓好難民。
黨派人士不停地溝通,消除可能存在、產生的政見分歧,以免出現掣肘傾軋難民受罪的情況發生。
像黃琪翔這樣具備軍事才幹的,當然是殫心竭慮進行軍事屏障構建。
拿上吳毅組織各界青年rì夜兼程送來的武器物資,別說是各界民間人士,就是黃紹竑這樣的黨國要員,黃琪翔這樣的黨國造反派,還有同為“赤匪”化名震中的李克農同志,都替吳毅捏了一手心的汗。
覺得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實在是無法無天得太過分了些。
可吳毅卻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過分,居然還敢跟著陳次長與張治中二位跑到蘇州,借用還能通話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