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個孩子加以比較的話,韓韻以後最有可能依靠的就是瑞希。如果是這個樣子,她就必須將自己的生活與瑞希緊密聯絡起來才可以。
瑞晗一邊想著,一邊不斷地滑向水底,這是她的習慣,她喜歡把自己都隱藏在水底。
可剛滑到一多半,她就從水中猛地站了起來,靜靜地立在那裡,豎起耳朵似乎在傾聽著什麼……
接著她躡手躡腳地從沐浴盆中走出來,隨手扯過一件衣服穿在還未來得及擦拭的身上,貼著牆壁,慢慢地向門邊移動。此時任何一個動作的失調,都可能發出聲音,如果那樣瑞晗之前所做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瑞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細小的動作上,小心地控制著身上的每一處肌肉,讓身體儘可能舒展地貼著牆面,不發出一點聲音。閉上眼,深呼一口氣,輕輕地將門開啟。瑞晗用最快地速度跳到清秋居前的空地,仰頭環顧,一道黑影從她屋頂,向月貞的屋頂跳去,又落入馬府花園的草木樹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瑞晗無奈地搖搖頭,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她歪著頭站在空地上思考著,會是什麼人呢?到底是什麼人會對自己這個要身份沒身份,要能力沒能力的人有所企圖?
瑞晗十分慶幸自己第一時間發現了黑暗中的偷窺之人,否則後果不可預料。
大概是被瑞晗弄出的響聲驚動了,月貞和朵兒穿著內衣,急匆匆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只看了瑞晗一眼,她們全都驚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望著大眼瞪小眼的主僕二人,瑞晗好像也想起什麼,低頭去看。
在月光的陰影下自己只穿了一件紗衣,那蟬翼般的薄紗將她裸露的身體遮蓋著,不過因為沒有擦身子的緣故,薄紗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若隱若現地露出些許私隱。
不等月貞發問,瑞晗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月貞和朵兒緊接著也跟了一進來,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月貞先開了口:
“瑞晗呀,你這是怎麼了?”月貞小心地說著。瑞晗的這兩日的反常行為,朵兒已經和她說過了,為了穩妥,月貞決定還是先不責備瑞晗不合禮法的行為。
瑞晗轉過身,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恭敬地說:“娘,瑞晗房上的瓦片不停的亂響,瑞晗害怕是賊人,一時情急就衝了出去。冷靜下來想想,也許是一直淘氣的小貓,驚動了娘,是瑞晗的過錯。”
月貞臉上閃過一絲擔憂,難道瑞晗真的是在水裡泡得太久,把腦子給泡壞了?要是真是賊人,她跑出去豈不是白白送死?
“朵兒,你快扶夫人回去休息,我沒事的。”瑞晗扶住月貞的手,也不看月貞的反應,就將她往門外送。
月貞連忙掙開她的手,“你不要穿成這樣跑來跑去,洗過澡就早點休息吧。”月貞的語氣裡透露出了一絲嚴厲,說完不在看瑞晗,在她心中,還是之前的瑞晗乖巧可愛。
本來在月貞的眼中,祖宗禮法是最重要的,況且瑞晗從來沒有這樣放肆過,看來明日真要去廟上求支籤才行。在朵兒的攙扶下,月貞邊往臥室走,一邊胡思亂想著。
月貞的身影剛從瑞晗視野中消失,她就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陰沉著臉,脫掉早已乾透的薄紗衣服,走進沐浴盆,仍舊將自己一點點地埋入已是冰涼的水中。
不能慌亂!不能慌亂!瑞晗不斷地提醒自己,只有冷靜才能正確地做出分析。
在水裡待了一小會兒,瑞晗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沐浴盆裡走了出來,胡亂地擦了擦身子,將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沒有時間可以lang費。
明天上午就要去找瑞希,腦子裡模糊地思考著,瑞晗漸漸地睡著了。
清晨的魚肚白浮現在東方了,馬府早上的寧靜在下人準備早膳的忙碌中被打破。朵兒很準時的來為瑞晗洗漱,清秋居只有她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