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板也粗糙了不少,尤其是大腿上。
哪怕是肅王這樣的人,也是有些愛美之心的,這樣的改變讓自己小小鬱悶了一把。
照這個架勢,美白是不可能了,倒是可以考慮曬個日光浴什麼的,哪怕全黑也比一塊黑一塊白的好。
“來人!幫我擦背!”肅王趴在浴桶邊緣,懶洋洋朝外面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聽到有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拿起手巾在我身後很不專業地擦了起來。
“太大力氣,會疼的!”肅王抱怨道。
“是!”身後傳來熟悉的男低音,肅王一個激靈轉過身。
……呃,男人伺候他洗澡,還真是件不容易接受的事情。
“他們說這個工作還是屬下來做最為合適!”影十七低著頭,看也不看肅王一眼,只小聲說道。
“你先出去吧!”在這個都是男人的地方,和他呆在一起,肅王覺得自已也有失控的可能。
“……是!”影十七就像地上有錢一般,頭也不抬,低眉順眼地道。
“你怎麼了?”他當影衛的時候可是十二個時辰全程監視,說不好聽的,無論肅王是更衣還是洗澡,他看也看過無數次了。突然這樣是在鬧哪般?
“殿下比從前更有魅力了!”影十七躬身退出,口中卻大大方方地說道。
他這次出來眼睛忘在家裡了吧?
瀾州西南山村中,一個纖麗的人影揹著與他身軀極不相稱的小山一樣的柴火往回走。
“顏家的,砍柴回來了!”村口幾個中年女子圍坐在一起,一邊磕牙一邊縫縫補補,見她經過,紛紛打招呼道,“放下東西歇一會兒吧!你婆婆眼睛沒那麼長,看不到這邊!”
女子只點點頭,揹著柴離開了。
“可憐見的!”望著她的背影,一個村婦感嘆道。
“不過這娃力氣可真大,一個人能拉犁能拉磨,就算是男人,也少有這麼大氣力吧?村裡那幾個想佔他便宜的野男人都被她打得什麼似的!可惜攤上那麼一家子!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下地幹活,忙裡忙外還得伺候他那個病鬼男人!”
“真可惜這麼個人了,長得水靈靈,還識文斷字。聽說他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落難了才到這個地步。”
說道這裡,語氣又有些幸災樂禍,整日坐在繡樓裡繡繡花彈彈琴的小姐,看看如今處境還不如自己,心裡總有種莫名的快意。
“得了吧!那顏家人還覺得虧了呢!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媳婦居然是個啞巴!當初為這事差點和王牙公打起來。不過堂都拜了,還能再將人發賣了不成?”
梅玄心聽到相親們的議論,下意識摸了摸喉嚨。開始是因為喉嚨受傷,為了防止惡化,在傷愈之前,不能開口。後來卻是聽見傷愈後嘶啞的嗓音,覺得倒不如這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了。
一路回到顏家,剛進院子,便聽見東廂房內傳出劇烈地咳嗽聲。她趕快放下柴,幾步奔進房內,顏恕正歪在炕上,一手攥著書本,一手捂著帕子,不住地咳嗽。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他今年已經十歲了,看起來卻只和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大。
梅玄心倒了杯溫水遞給顏恕,一面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大姐,我沒事……”顏恕朝他笑了笑梅玄心從懷中掏出今天進城抄下的邸報,遞給顏恕。
“謝謝大姐!”顏恕感激地接過梅玄心抄錄的報紙。剛要再說什麼,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叫罵的聲音。卻是顏家夫婦聽見梅玄心回來了,責備他這次打柴竟然去了這麼久。
“阿爹!別說了,我聽著頭疼得很!”顏恕咳嗽兩聲,細聲細氣地說道,“這麼大火氣,小心傷身體。”
他抱歉地看著梅玄心,知道她是因為多走了十來里路到達縣城,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