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包容不會令她感動,只會令她沮喪。她不發一語的低頭用餐。
終於捱過晚餐時間,她以為自己可以鬆口氣了,雖然亞德曼很堅持送她,可是幸好他選的餐廳正是她住宿的飯店,這一段接送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不過理想與現實總會有所出入。
站在房門口,亞德曼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想休息了,你還有什麼事?”
“我要追你。”他的宣示簡單輕快,卻深具震撼。
雖然他的態度早就透露了訊息,她還是受到驚嚇,“你……別開玩笑。”
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他輕柔的一吻,“像你這麼令人心動的女孩子,如果我不追,豈不是太笨了?”
微微一顫,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試著冷靜下來,“如果你是說真的,請你打消這個主意,我不會接受。”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是來法國受訓,不是來這裡玩愛情遊戲,請你找別人吧!”
“我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也很執著,我想要的就不會放棄。”他不會輕易對女人動心,可是一旦心動了,他就非要佔為已有,這是費蒙里歐家族男人的特色。
“你……”
伸手遮住她的嘴巴,他從西裝口袋取出一張名片,“這上頭有我的手機號碼,想我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
推開他的手,她很堅決的道:“我不會再跟你見面。”
挑釁的揚起眉,他徑自將名片塞進她大衣的口袋,“相信我,你一定用得到,而且過不了多久。我走了,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瞪著亞德曼瀟灑離去的身影,她有一種使不上勁的無力感,突然蹦出的這個男人讓她的生活不復平靜。
她會陷入這種困境,這都要怪藍君紗,如果她不要臨上飛機的前一天染上流行性感冒,歷史就會政寫,她不會一個人來法國受訓,不會一個人去參加耶誕舞會,不會躲到陽臺,不會多管閒事,當然也不會惹上麻煩。
現在,她只能祈禱這個麻煩不會太棘手了。
誰來告訴她,她究竟惹上什麼樣的煞星?
看著圍繞在四周的花卉,言沁歡沒有幸福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快發瘋了,她叫他不要送花,他卻把整個花店的花都送來了,他的用意很明顯,這是在向她“宣戰”,不過他還真狠,一出手就讓她招架不住,如果她是那家花店的老闆,她一定笑得闔不攏嘴,今天可以不用開門做生意了。
長聲一嘆,她取出塞在行李箱內袋的名片,撕毀人家的名片不太禮貌,所以她乾脆鎖進行李箱,她相信自己用不著它,沒想到,結果卻被他給道中了。
拿起話筒,她沉吟了片刻,緩緩按下亞德曼的手機號碼,她行事不喜歡拖拖拉拉,還是速戰速決的把麻煩解決掉。
“費蒙里歐。”冷漠不帶感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遲疑了一下,她不確定的問:“亞德曼?”
聲音馬上變了一個人,亞德曼熱情的說:“我好開心,你這麼快就想到我了。”
“你應該知道我打電話的目的,你想怎麼樣?”這一次她會冷靜面對,不會再容許自己失控。
“晚上陪我吃飯。”
“對不起,我沒空。”
“這麼確定?你要不要查一下行事曆,也許你晚上有空。”
“我很確定,我今天晚上沒空。”
“那就太可惜了,我發現一家很棒的中式餐館,我還以為你會懷念家鄉菜。”
這個誘餌實在吸引人,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她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嚐到白米飯的滋味,一來是圍繞在身邊的人都是法國人,二來是她沒時間找中式餐館,當然沒有機會回味一下家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