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是做了什麼大買賣?這些東西……”鄰人指指點點,金家從大廳到前院被滿滿的賀禮珍物佔得空無一位。
“這、這些是小女的聘禮。”金開來滿身大汗,沒想到那“龍公子”竟是當今
二皇子,他一面看著一件件不斷搬進屋內的名貴珍品,一面拿著布巾拭汗。“我就說嘛!那公子看來貴氣不凡,我早說他絕不是一般買賣人家。”金開來說得氣喘吁吁。
這麼大的陣仗他這老實人真不知該如何應付,就聽見小女兒喜兒說道:“爹爹你別放馬後炮了。”
林月娘忙著招呼搬來禮品的侍從,一面聽著街坊道:“什麼?金歡兒要嫁人了呀?怎麼可能,那丫頭不是總把提親之人整得悽慘兮兮?她是京城裡出名的貌美,也是出了名的刁鑽,是哪家公子有此”福氣“?”
最後兩字一出口,就聽見另一人忙搗著他嘴。“噓!你沒聽說嗎?金歡兒是嫁入宮了。”
“嫁入……皇宮裡?”鄰居們瞪大眼睛。“當今皇上年逾半百,她還要入宮為妃?”那潑辣的金歡兒何時這麼想不開了?
“她不是嫁給皇上,是嫁皇帝老子的兒子,嫁給二、皇、子。”旁人糾正著,那人瞠目結舌,只聽見幾個字進出口。
“那二皇子的宮殿……豈不是要遭殃了?”
趙襲至金家下了聘,莫說金家兩老又驚又懼,連鄰人街坊都議論紛紛。那送至金家的聘禮可真應了金開來“金山銀山開門即來”之名,堂堂當今二皇子為尋遭竊玉鐲,竟尋得美人歸的事蹟,一傳十、十傳百,看來那街頭戲臺上,又有新的戲碼可演。
宮廷裡,歡兒未著華服貴衣,素淨的臉蛋薄施脂粉,卻讓遠遠瞧著的趙襲如痴如醉。
歡兒正看著一幅字,口中喃喃念著。“美人相形鐲見拙,佳人歡顏入心中。這字是怎麼寫的,怎會如此蒼勁有力?”
她細細收藏著這幅畫紙,青蔥玉指撫了撫上頭的字跡,好生愛惜。宮裡什麼稀世珍寶沒有,她卻獨愛端詳這幅字。
“大瞻小賊,又在瞧什麼?”遠遠傳來一聲不懷好意的話語,歡兒頭也沒抬,隨意拾起一旁毛筆,“咻”一聲飛射過去。
肯定是那整日找她麻煩的夫君,又藉故要來逗弄她。
趙襲“唰”一聲合起手中玉扇,橫向飛來之筆,霎時只見毛筆繞著玉扇旋了兩圈,瀟灑落入他手。“這點小伎倆還敢造次?”話落豎起毛筆,欺向歡兒身後。“這麼喜愛為夫的字跡,要不我多教教你寫字?”
歡兒手肘陡然向後一推,嚷嚷道:“黃鼠狼,不用你好心。”
“為夫的有名有姓,你怎麼成天叫我黃鼠狼?”
“你不也成天喊我小賊?”
“你是偷了我的東西。”趙襲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手擒住了歡兒手肘。“心都被你竊走了。”
“黃鼠狼,放開我。”
“偏不。”這話趙襲刻意在她耳後說著。
“不就是個玉鐲,還你就是。”
“來不及了。玉鐲我不要了,我要你給別的。”
“什麼別的?”歡兒末加理會,倏地揚起柔荑,朝趙襲身穴點去。“我點!”
“未中!”趙襲一閃。
“我再點!”
“小心你的下盤。”
“唉呦!”
歡兒被硬生生絆倒,兩人“纏鬥”之聲傳出宮外。
“我的好娘子可有摔著?”趙襲假意欲扶起歡兒,卻趁機撫上她的纖腰。“資質不佳,教了那麼多回點穴之法還是不會。”
“看這次中不中!”歡兒腰間一側,再向他胸膛點去。
這回她可看準了,力道也恰如其分,但為何他還活動自如?
“為夫的若只有這幾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