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姑娘有點不高興。
可是什麼都沒說,擰身就往後去了,沒跟李豪打招呼,也沒回身看李豪一眼,真說起來,並沒有這個必要。
姑娘走了,身影消失在堂屋屋角後。
鬍子灰白老頭兒從上到下打量了李豪一眼:
“你是‘白記騾馬行’的新掌櫃。”
李豪道:“是的。”
鬍子灰白老頭兒道:“趙標回來都告訴我了,這檔子事,你打算怎麼辦。”
既不讓客屋裡坐,也不給杯茶喝,就這麼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倒是乾脆。
李豪道:“尊駕是局主?”
鬍子灰白老頭兒道:“我姓衛,是本局的總鏢頭,這兩位是本局的副總鏢頭,有什麼話跟我們說也是一樣。”
這老頭兒敢情是“威武鏢局”的總鏢頭,又姓衛,再加上他剛才跟那位衛姑娘說話的神情語氣,那位衛姑娘是何許人,也就差不多可以知道了。
李豪道:“原來是總鏢頭當面,失敬。”
那位總鏢頭臉上一點表情沒有,也沒說話。
李豪毫不在意,道:
“衛總鏢頭真要問我,我倒是認為應該就此算了了。”
那位總鏢頭顯然很感意外:
“怎麼說,就此算了了。”
李豪道:“不就此算了,難不成貴局想賠償我‘白記騾馬行’些什麼?”
這,更出這位總鏢頭意料之外,連那兩位副總鏢頭都忍不住了,穿褲褂兒的那個叫道:“總鏢頭,這個人是哪兒來的,怎麼說糊話。”
那位總鏢頭也忍不住叫道:“我們‘威武鏢局’得賠償你點兒什麼?”
李豪道:“衛總鏢頭要是知道真象,就應該明白,理虧的不是我‘白記騾馬行’。”
“什麼,你——”那位總鏢頭顯然動了氣,灰白的鬍子為之飛揚飄動:
“我活了這麼大年紀,你是我碰見的頭一個。”
那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冰冷道:“總鏢頭放心,他也是最後一個。”
這句話剛說完,一顆斗大的拳頭已搗向李豪後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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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李豪身後已站上了幾名中年漢子,此刻是一名黑壯的漢子襲擊李豪。
李豪身後像長了眼,他一側身,那一拳已落了空,他道:“你們這算什麼?”
那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道:“你還讓趙標自己抽嘴巴,真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看在白回回的面子上……
今兒個你趴下來磕三個響頭,再賠我們那個傷了腳的弟兄五十兩銀子,就放你走。”
李豪道:“如若不然呢?”
那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道:“扣下你,叫白回回自己來,再不你就橫著出去,兩樣你選一樣。”
李豪道:“兩樣我都不選。”
那黑壯漢冷哼:“由不得你。”
他掄拳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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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李豪沒躲,他伸根指頭在那顆拳頭上敲了一下,只輕輕一下。
黑壯漢可吃足了苦頭,大叫一聲,抱著拳頭就退,他齜牙咧嘴,額頭上崩現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怎麼不,他那隻手的虎口上,跟挨燒紅了的通條烙了—下似的,紅腫起老高一條。
李豪眼前的,背後的,臉上都變了色,不知道誰罵了一聲:“孃的!”背後那幾個一起動了。
李豪可毫不在意,道:“怎麼,仗著人多啊!”
只見他手抬了兩抬,隨見那幾個踉蹌後退,誰也沒看見李豪是怎麼出手的,打中了那幾個的什麼地方。
當然,那幾個清楚是什麼地方捱了人家的,可